第十七章 布舒城堡，1927（2 / 14）

·门德斯唱《鸽子》，直到重又听到你声音。于是，就对他们说，对他们所有人大声喊道：你就在那儿，就在巴黎国际博览会上，你还活着。然后睁开眼睛、放开耳朵，深深吸口气，瓜达卢佩岛糖蜜气味、拉济维乌5公主用以抹在太阳穴上巴伦西亚马鞭草香和卡州醋酸气简直让感到窒息。把这种感觉告诉给从前家庭教师博韦夫人。把这种感觉告诉给躲在其雪花石膏胸像背后、身穿件从布宜诺斯艾利斯破烂市上买来红衬衫朱塞佩·加里波第。那嘈杂声音也让受不：分发维也纳泡菜香肠梅德兴家族蓝眼珠女人们吼叫声，日本大君6哥哥德川亲王腰间四把军刀叮噹声，勒鲁瓦－桑出产、可以同时标示两个国家时间套钟嘀嗒声，百名乐师同时在普莱埃尔厅里弹奏百架钢琴发出轰鸣声。对正在听弗朗兹·李斯特演奏奥尔唐丝女王颂路易－拿破仑说你活着，还对他吼道：外公路易－菲利普不仅为法国征服阿尔及利亚，而且还征服象牙海岸、黄金海岸、加蓬和马克萨斯群岛，让他别忘。把你活着消息告诉给嫂子玛丽·亨丽埃诺（她对说个人住在斯帕市米迪饭店里觉得很孤独、个人带着两个女儿斯特凡妮和克莱门蒂娜、个人带着两只鹦鹉卡罗和穆乔以及她马科科特和头冲着客人喷口水原驼、个人只好找饭店老板跳舞），告诉给侄子绅士国王阿尔贝特，告诉给透过两个瓶底儿望着加富尔，告诉给唐·马丁·德尔·卡斯蒂约，告诉给巴兰达里安秘鲁籍妻子。天气很热，霍亨索伦－西格马林根利奥波德亲王用埃姆斯电报7扇凉。而贝努斯蒂亚诺·卡兰萨用以扇凉却是齐默尔曼电报8。然而，心想要赶在世人见到之前就毁掉电报却是凯道赛今天上午收到那份，也就是路易－拿破仑和欧仁妮正准备开始颁奖——九百名金奖、四千名银奖和无法计数铜奖——时候拿到手那份。但是，那份电报却化作孔恰·门德斯鸽子从手中逃逸而去飞向展厅，从普鲁士厅飞到西班牙厅，躲入大马士革刀丛，又从挪威厅飞到埃及厅，钻进路易·巴斯德先生储存酒瓶之中，再飞到多瑙河诸公国展厅。那份电报是从华盛顿拍来，那天上午在从朗香回来时候和路易－拿破仑起遭到位波兰爱国者伏击亚历山大二世9皇帝边揩着溅在身上马血边对吼道，电报藏在苏丹皮制丰饶杯里，电报中，贡托－比隆伯爵冲喊道，停泊在韦拉克鲁斯伊丽莎白号船长格罗勒斯说……可是不要听，对他们说，那全都是胡扯，你在那儿，活着，活着，站在索奇卡尔科金字塔顶上，坐在用里奥廷托10产铜铸成宝座上，手里拿着个插有浸在甘油里格雷罗山兰花瓶子，膝头放着个会叫“妈妈、妈妈卡洛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