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真的应该永远舍弃金摇篮吗？”，1863—1864（5 / 40）

拿去同凡尔赛或卡塞塔宫相比较富丽至极美泉宫。如果去墨西哥，也许就再也见不到这切。“难道真应该永远离开亲爱国家（那曾经在里面玩过捉迷藏美泉宫花园仿古罗马遗迹、那玛丽－特雷莎曾经在里面主持其大臣们宣誓仪式和只有六岁莫扎特曾经在里面举行过音乐会镜厅）……永远离开曾经在那里度过少年时光美丽土地（他在里面出生那有着白色被褥、镀金家具、红缎窗帘、天使座钟、天蓝墙壁和云雀标本房间）？”“这说，你们是想让抛弃那金色摇篮和那让度过童年光灿岁月土地喽？”他不无惊恐地想起那位总是偏心他哥哥弗兰奇15、他压根儿就没能博得其好感、人们用葡萄牙语称之为aia16斯图尔姆费德男爵夫人。还有那让他度过最佳青春年华地方：他想起漂亮冯林登女伯爵、想起有天晚上她把他白天在环城公路上家花店里买来送给她玫瑰带到剧院而他又通过望远镜看见她曾将脸伏在花束上。他想起哥哥弗兰斯17竟然使她离开他，从而结束年轻时那段恋情……“而那曾经让体味过初恋欢愉地方呢？”可是，后来他把她忘，他忘掉小女伯爵，因为他变成个不知疲倦游客。对，到全世界去漫游，如果接受皇位可就不行。确有过为开眼界和长见识而长时间离开自己国土君主。比方说，彼得大帝就曾经有近年时间不在俄国，瑞典疯王埃里克十四曾经微服逛过伦敦最下流酒馆，还传说土耳其新苏丹阿卜杜勒·阿齐兹计划访问维也纳和巴黎……尽管如此，国君出访和普通大公巡游是不能同日而语。几个星期前他还对嫂子伊丽莎白——她如今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美——说想乘气球游历印度、西藏和中国……墨西哥皇帝是不可能作这种冒险。他想起伊兹密尔奴隶市场上那些曾经以其裸露躯体使他惶惑不已努比亚和柏柏尔女人（应他要求，他从里雅斯特到希腊和小亚细亚乘坐布尔卡因号船上正式画师盖格尔做精彩描摹）。是，由于他只是个大公或无名绅士，他才有可能在塞维利亚贿赂海关人员而使行李免受检验，他才有可能在阿尔巴尼亚海滩上和躲在斯库合岩壁下，当着那些头戴红色土耳其帽、身穿绣花绒布长衫、腰扎配有手枪和短剑阿尔巴尼亚野蛮人面脱光衣服inconspectubarbarorum18（如他在自己《回忆录》中所说）游泳。

不过，有利方面很多。卡洛塔不必辈子靠涂抹油彩和水彩来打发时光，而他本人也不至于弹着风琴终老。难道墨西哥不是个幅员辽阔、有着世界上所有气候和诸如沙漠、丛莽、雪山、松林等各种地貌国家吗？他可以在自己帝国里旅行：访遍所有省份，到每个海域去游泳。此外，如果那个建立个北起格兰德河南到火地岛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