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置身于众拿破仑之中，1861—1862（8 / 32）

围着开司米长围巾绅士少爷举着火把在封冻湖面上溜冰，这种种景观仿佛就是给法国人补偿，补偿他们失去共和国，也补偿他们失去某些神圣象征，比方《马赛曲》就被路易－拿破仑母亲奥尔唐丝王后亲自谱曲首老歌PartantpourlaSyrie21取而代之，这首歌中唱道：年轻而英俊杜努瓦——lejeuneetbeauDunois——请求圣母马利亚——venaitprierMarie——在他出征叙利亚时候——partantpourlaSyrie——保佑他功成立马——debénirsesexploits。

贝尼托·华雷斯硕士在圣胡安－德乌卢阿要塞间因为处在海平面以下、海水从珊瑚石缝渗入后立即蒸发而被称之为“地缸”牢房里幽闭十天以后，被送上阿翁号客轮，由旅客凑钱给代买张船票，最后到达第站哈瓦那。没过多久，他离开那儿，去到路易斯安那老首府新奥尔良，从而结识另外些墨西哥自由党人，其中，和他样是卢梭弟子同时又是蒲鲁东崇拜者、因其才智而倍受他赞赏梅尔乔尔·奥坎波日后成他最亲密合作者之。奥坎波制作陶盆瓦罐。其他流亡同乡中，运气好能当个跑堂儿，其余则在家法国餐馆洗盘子。华雷斯站在海边，凝视着密西西比河那辽阔入海口，企望着将给他带来妻子和朋友书信船只出现。马尔加里塔带着孩子到埃特拉村去，在那儿开间小铺子，借以维持生活。朋友们要求华雷斯耐心等待，有给他汇点儿钱去，有怪他选择美国作流亡之地，大家都断定圣安纳很快就会垮台，并且永远也无法东山再起。华雷斯转过身背对着大海，眼望着发源于遥远明尼苏达北部地区、汇集四十条支流密西西比河滔滔洪流，心里在反复地琢磨着个奇特巧合：墨西哥以千五百万美元价格把新墨西哥和上加利福尼亚两个省卖给美国，大拿破仑以同样价格将1803年还在法国控制之下密西西比河以东那大片为纪念太阳王路易十四而称之为路易斯安那二百三十万平方公里土地卖给美国。就这样，美国分别以平方公里六元五十六分和十元五十三分价格从拿破仑和墨西哥手中购得土地，扩大自己版图。不过，华雷斯还有自己算法：如果把分文好处没有得到就失去得克萨斯共和国计算在内，那十元多就变成六元。好便宜买卖。

天晚上，华雷斯和朋友们起去看个途经新奥尔良troupedeminstrels22演出。这是群化装成黑人白人乐师。他们像黑人样扭摆身躯，像黑人样说唱，像黑人样弹班卓琴和打兽骨响板。“听不懂。”华雷斯说。“是啊，英语很难学，”位同行墨西哥人附和道，但是并没有理解华雷斯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