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挺麻烦,”他又对隋仰说,“堆事,公司,保姆,爸。”
隋仰对他说“没有”。
“到垣港,情况好点之后,有时候想如果你碰到麻烦,突然给打电话,”隋仰对他说,“那不管在做什都会来找你。”
谢珉看隋仰眼睛,隋仰表情很认真,好像说肉麻话不是他样。
谢珉觉得自己有些脸红,低下头又吃可颂。
谢珉在车里发呆,等隋仰个多小时。他没有开音响,车里寂静无声,雨直从车前挡玻璃往下滑,他看不清外面路和树。
等得快睡着时候,谢珉突然听见有人敲他窗,便开车锁。
隋仰打开门,谢珉看见他撑着把黑色伞,手里提着牛皮纸袋和个便利店塑料袋。他收伞进车里,把袋子给谢珉,他给谢珉带谢珉喜欢喝汽水,牛皮纸袋里有份可颂,袋子上印花属于谢珉高中时候去图书馆前会去买面包店。
可颂还是热,香味和以前很像。
“刚才路过看见,”隋仰说,“想到你应该没吃午饭。”
司有股份吗?要不你算算总共给花多少钱吧,去借贷款也还给你。”
父亲面色更难看,他把装着茶瓷杯往谢珉身上砸,让谢珉滚出他公司。
谢珉躲躲,杯子没砸到谢珉,但茶水溅湿他裤子,让他很不舒服。
谢珉走出董事长办公室门,下地库开自己车,从公司离开。
天色很阴沉,气象预报本来就要下雨,他在余海随便乱开,雨滴从天上落下来,渐渐转成倾盆大雨。
车里安静得要命,十分钟前谢珉觉得他简直团乱,除隋仰之外切全都糟透,十分钟后谢珉心跳很快。生活好像只因为汽水、可颂和隋仰,就变得没有那烂。
隋仰西装湿,深灰色布料上晕开黑色水痕。谢珉摸摸他手,也有点潮湿,脸也是,湿但是温热。
隋仰说“谢总,不吃东西摸是什意思”,谢珉觉得自己笑,实际上大概也是真笑,隋仰靠过来吻他嘴唇。
隋仰亲他也亲得很温柔,汽水掉在椅子上,对他说“谢珉,别不高兴”。
谢珉“嗯”声,隋仰帮他拿起汽水,转开瓶盖,谢珉咬口可颂,喝隋仰递给他汽水。
“隋仰,”咽下可颂,谢珉低声说,“觉得好烦。”
开不知多久,他才注意到自己手机在震,他找个地方停下来,拿起手机看,发现隋仰给他打三个电话。
他回过去,隋仰立刻接,问他:“你在哪里?”
谢珉有些迷茫,四下张望,也分不出是哪条路,只觉得自己来很偏僻地方,只好对隋仰说:“不知道。”
“又和爸吵架。”他现在才觉得有点委屈,小声地告诉隋仰。
“把定位发给,过来找你,”隋仰声音很温柔,让谢珉没有那不开心,“到余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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