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怪,明明两人在起时,气氛也没怎热络,隋仰离开之后,谢珉觉得房间空得让他很讨厌,身体也更不舒服。
医生来查房,又给他开止痛剂。
他看会儿父亲让池源拿来资料,眼皮重睁不开,躺下睡过去。
他做夜梦,梦到自己十八岁,梦到自己进入重复天,每天早晨起来,都是和隋仰分开那天,他都有去火车站挽留隋仰或跟隋仰走机会。
他每天都可以不去车站,可是每天都去。
“不带浪费,”隋仰说,“你又不能吃。”
谢珉“啊”声,说:“好吧。”夸他:“隋总素质太高,真是环保。”
隋仰看他眼,没有反击。
他准备离开,谢珉站起来想送客,只是脚软着,走两步,有些摇晃,控制不好腿部肌肉,眼见要往前倒,隋仰伸手抓住他手臂,谢珉肩膀贴住他,伸手拉把隋仰衣服借力。
谢珉在小兔子里时候没有体感,不像现在能够真切地感受到隋仰力气和体温。隋仰伸手有股很淡古龙水味道,隔着衬衫布都可以碰到他身上肌肉微微隆起。
俯下身,像想吹蜡烛,谢珉提醒他:“要不要许愿?”
四周有些蜡油融化气味,黄昏与夜晚交接时刻,房中几近无声。隋仰没有许愿,很快把蜡烛吹灭,说:“不吧。”
“没什愿望,”他说着,把蜡烛摘掉,切块蛋糕,问谢珉,“你能吃吗?”谢珉摇头,他就自己吃。
看着隋仰吃块蛋糕,谢珉有些困意袭来,忍不住打个哈欠,手托着下巴。
“你困吗?”隋仰问。
因为怕再次被拒绝再次伤心,他没有去和隋仰见面,只是蹲在第二候车室门口看隋仰坐在那里,等火车检票隋仰就走。
如果不再去火车站,他就可以开始新生活,不必囿于这天,但是谢珉在梦中知道这是梦,所以他放任自己驻守第二候车室。
他在火车站做很多事,自己买喷剂回到小旅馆去自己喷伤口,自己买汽水,吃小
“怎这冷。”隋仰没有和他开玩笑,绅士地把他扶稳。
“天生体温低。”谢珉本来还想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幸好忍住,没有说出来。
他低头看眼,发现为扶自己,隋仰打包好蛋糕歪下,撞到盒子边缘上去,从盒上方透明塑料膜可以看到,里面奶油蛋糕已经塌糊涂。
“这个蛋糕好像撞,”谢珉指指,建议,“要不还是不要吧。”
隋仰说“没事”,仍旧没有把蛋糕留在病房。
谢珉说“还好”,告诉隋仰:“这几天直都在睡觉,医生说身体还在康复。”
说着,他又打个哈欠,打得双眼含泪。
隋仰脸上带有笑意,很明显在笑话谢珉,谢珉懒得骂他,他说:“那先回去,你早点睡。”
他把蛋糕盖子重新盖上,丝带扎起来。
谢珉为他节俭感到诧异:“你要带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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