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到垣港去享福
，”他对谢珉说，“家里
摊烂事，没办法照顾你。”
谢珉眼神变得冰起来，很倔地看着他：“要你照顾？”
两个人之间总要有个人是得有理智。谢珉没有理智
，所以隋仰只能做有那个：“那你跟去干什
？家聘不起工人。”
“你要是住家，跟妈怎说？”
“说们在谈恋爱，你跟私奔？”隋仰看着谢珉带着血丝、盯着自己眼睛，觉得自己像是很痛，也像麻木地问谢珉，“你觉得这样现实吗，妈会欢迎你
隋仰帮他把裤腿拉下来，喷剂放到登山包里，谢珉又看着他，笑眯眯地说“隋仰，你真贤惠”。
检票口排很长队伍，直排到他们附近，不过没人注意到他们。
隋仰笑不出来，又看看谢珉脸，看时间很短，只有回忆时会觉得漫长。
“谢珉。”他叫谢珉名字，谢珉“嗯”声，说“们是不是要出发。”
隋仰说“不是”，然后对谢珉说：“你还是回家吧。”
背碰到，便回过头去。看见冰箱里成排冰汽水，谢珉像有些馋，又说：“喝可乐吧。”
隋仰替他拿瓶冰可乐，买单，两人走到人少些地方。
在灰旧大厅角落，谢珉坐在他行李箱上，毫不怀疑地把车票给隋仰拿着，摘掉鸭舌帽挂在手腕上，打开可乐，喝起来。
他们挨着窗，阳光透过高高玻璃窗照在谢珉脸上和身上。谢珉脸上有层柔软绒毛，鬓角层亮晶晶薄汗，嘴唇沾着可乐，眼睛很大，但看上去带着点疲态。
隋仰半蹲下来，把谢珉右腿牛仔裤裤腿翻起来，看见谢珉青紫有些发肿膝盖。
谢珉表情变化，变得不高兴，脸鼓起来，对隋仰说：“你有病吧。”
车站通知声响起来，他们火车开始检票，检票队列开始移动。谢珉想站起来，被隋仰按住肩膀。
“你回家吧，”隋仰低着头，其实很想碰碰谢珉脸，不过他没碰，“别闹。”
谢珉真生气，打下他手，说：“闹什？”
隋仰很难承受谢珉质问眼神，谢珉提所有要求他都想做到，可能只有那次他没移开目光，看着谢珉告诉说：“你没必要这样。”
“不小心摔跤，”谢珉开始胡编，“因为你不接电话，走路都在打，没看路。”谢珉声音清脆，无忧无虑，根本没有烦恼，不曾也无需体会真正生活难处。
隋仰想对于谢珉来说，私奔似乎只是段物理上路程，其他什都不代表，就算去垣港，他们还是有学上有饭吃，未来光明，有远大前程。
隋仰没有接他话，很轻地碰下他膝盖，问他：“擦药吗？”
谢珉“嘶”声，说“没有”。
隋仰让谢珉待着，去旁药店买盒喷剂，帮谢珉把两边膝盖都敷药。喷剂有浓重药味，谢珉闻到，眉毛都拧起来，说：“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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