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仰知道他本想说什,心微微跳得快些。他不想谢珉就此沉默,便替谢珉转移话题:“你爸爸对你还是那严格?”
“是啊,要求那高,”谢珉语气平静,冷笑笑,“公司没给多少股份,防像防贼。”
“真他妈不想给他打工。”他厌倦地抱怨。
隋仰想到许多句式可以回答,然而每个都太像承诺,太暧昧,会把好不容易维护得正常关系弄糟,破坏气氛,而且谢珉也并不会接受。
不过谢珉方才说他大学时事情,是隋仰在那时最迫切想解。
没等他问出来,隋仰便追道:“可以吗?”
若有似无尴尬在空气中蔓延,隋仰补救:“还没跟小动物起过过生日。”
谢珉骂他句,最后选择不提问,只是低声说:“随你。”
或许是想缓和气氛,在电影主角开始漫长情感戏份时,谢珉开口和隋仰闲聊:“你知道吗,大二时候,谢程这辈子唯次送生日礼物。”
谢珉突然笑起来,说:“他被人骗钱,想跟借钱,就送双鞋,丑得要命。”
物。
又过几秒,隋仰觉得谢珉神经那大条,很可能反应不过来,完全放弃遮掩,直接问:“那你收到礼物都怎处理?”
电影情节进入第个小高潮,谢珉看会儿,才对隋仰说:“有保质期,都让小池他们自己分,好像他觉得比较贵重,会放到办公室休息室储藏间里吧。”
“关心这个干嘛,”谢珉倒打耙,“暗示你礼物多得处理不掉,看不上送?”
“别污蔑。”隋仰立刻澄清。
若将时间推回谢珉大二时,隋仰其实过得并不好。每晚累得脱力时,他会思考谢珉在做什。
现在从谢珉口中听到,他便感到自己窃得谢珉过去——如果他们没有分手,这些抱怨话,或许当时谢珉就会在给他打来电话里说。
隋仰也笑,顺着他问:“是吗?他怎被骗。”
“高额利息那种投资骗局,自称沙特王子,找他投资油田,有点脑子都不会上当,”谢珉提起旧事,有些无奈,“他生活费全被骗光,还欠很多卡债,房租都交不起。爸本来对们生活费就扣得很紧,他哪敢说,知道和同学起赚点钱,只能来找。”
“你借吗?”隋仰问。
“嗯,没办法,到底是家人,”谢珉说个数,“还三年多,只还半就不还,催他就装死,真他妈没用,那时候你才用多久——”
他突然不说话。
谢珉轻轻“哼”声。
黑衣小兔背影在隋仰看起来变得绝情,十分洒脱。
隋仰看他会儿,心中清楚自己提出要求并不恰当,不过仍旧是说:“真不用送。如果非要送,如果你到时候还在小兔子里,今年生日你陪过吧。”
“啊?”谢珉好像是愣愣。
隋仰感觉到谢珉好像想说些别,例如问他“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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