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只剩下为他加班卓医生,她坐在诊室里,隋仰走进去,在她对面沙发上坐下。
心理诊室灯光很柔和,让人具有安全感和倾诉欲,卓医生先起话题,问他今天还有没有产生幻觉。
“今天太忙,好像没有。”隋仰含糊地说。
她给他倒杯温水,放在旁茶几上,眼睛看着他,问:“你觉得谢珉在叫你,从
上楼走进客厅,他将小兔子放在沙发中间,拿遥控打开电视机,又将遥控摆在小兔子旁边,蹲下来,平视小兔,问:“现在出门有点事,你能个人在家吗?”
这只乐高小兔和遥控器是差不多体积物件,又轻又小,只把沙发丝绒压下去微不可见个凹坑。它拖长语调,“昂”声。
或许是太久没起相处,隋仰听不出谢珉是随便“昂”,还是其实不太情愿他出门,便靠近他少许,低声问:“怎?”
“如果无聊话,可以自己调节目,”他仔细地依照记忆里场景,去哄谢珉,“很快就回来,好吗?”
“知道,”粉色小兔平直地对他说,“要走就快走吧。”
笑,低头摸摸小兔子头顶,小兔子甩甩脑袋:“往下拉,这页看完。”隋仰照做,新闻下半部分是谢珉父亲已暂时回到公司,称谢珉伤并不严重,相信很快便会醒来。
“无聊,没什好看,”谢珉转过身,对隋仰说,“你说认识做法人副总,什时候帮问问啊。”
“他这几天出差,”隋仰问小兔子,“明天回来再问,可以吗?”
小兔子很有礼貌,说“好”和“谢谢”。
隋仰工作日除忙碌外没有别词可以概括,乐高小兔也受累,跟着他东奔西走,睡睡醒醒。
隋仰又碰碰兔子耳朵,说“尽快回来”,起身离开。
司机还未驶出地下车库,隋仰就打开客厅摄像头。
他找到最合适角度,放大数倍,看到乐高小兔已经努力地踩在遥控器上,后肢按键,像3D动画特效做小兔子玩跳舞机视频,很是好玩。
谢珉是真很挑剔,每个节目好像都很难让他满意,看小会儿就要切掉重选。
家到诊所二十分钟,隋仰观赏路,进入诊室才收起手机。
到下午四点多,助理告诉隋仰,家里摄像头已经全都装好,帮隋仰在手机上装能连接摄像头软件。登入账号后,软件主屏幕上出现难以计数个不同角度他家画面。
有几个镜头中,还有装摄像头工作人员没撤走,两个保姆站在旁,像准备立刻开始打扫卫生。助理简要地给他介绍软件用法。
隋仰没预料到摄像头装得这快。看着屏幕,他摸摸口袋里小兔子,没有感觉到动静,忍住自己把兔子拿出来冲动,很轻地挠着兔子前肢,单手给卓医生发信息,告诉她:“今晚好像有空过来。”
“大约九点。”他发。
晚上八点钟,隋仰结束天工作,先回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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