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当然没有。你怎会想到这个?”
“不知道,只是纳闷。”
“从没爱过别女人。”说完他便读起晚报来。不禁想:难道自己丈夫就这缺少魅力,以至于从没有哪个女人想要他吗?当然啦,除外。在某种程度上,自己定曾经想要他过,但忘原因。那时候太年轻,不知道自己在选择什。这真不公平。爱莫里斯时,也爱亨利,而现在,当是他们所说好女人时,却谁也不爱,而且最不爱是你
1944年9月12日
在彼得·琼斯店里吃午饭,给亨利书房买盏新台灯。餐被其他女人包围、拘谨午饭。到处见不到男人,活像是在队伍里当兵。几乎有种安宁感觉。过后去皮卡迪利大街上家新开专放新闻片影院,看诺曼底废墟和位美国政治家到访。七点亨利回来以前无事可做。独自喝两杯酒。不该这样。是不是也得把酒给戒呢?但是如果什都去掉话,该怎活着呢?是个爱莫里斯,但同别男人鬼混,还喜欢自己喝酒人。要是你把所有使你之所以成为你自己东西都丢掉话,那事情会变成什样子呢?亨利进来。看得出他有点开心事:他显然想让来问他是什事,但就是不问。所以他最后不得不自己告诉:“他们推荐为‘大英帝国官佐勋章’获勋候选人。”
“那是什东西?”问道。
对这个勋衔无知让他感到失望。他解释说:过两年,等他当上大臣时,下个级别勋衔将是“大英帝国司令勋章”。“再往后,”他说,“等退休时,他们很可能会给个‘大英帝国爵级司令勋章’。”
“这弄得人很糊涂,”说,“你不能只盯着个吗?”
“你难道不想当迈尔斯爵士夫人【46】吗?”亨利反问道。生气地想:在这个世界上唯想当就是本德里克斯太太,但是已经永远打消这份希望。迈尔斯爵士夫人——没情人,不喝酒,只同威廉·马洛克爵士谈论养老金迈尔斯爵士夫人。到那份上,自己又该在哪儿呢?
昨天夜里,亨利睡着时候,看着他。只要是法律上认为是有过错那方,便会带着腔柔情望着他,就好像他是个需要保护孩子。而当是他们称之为无辜那方时,便会被他弄得直要发疯。他有个秘书,有时会打电话到家里来找他。她会说:“噢,迈尔斯太太,H.M.【47】在吗?”所有当秘书都会使用这种仅仅表示友善而非亲密,却让人受不简称。H.M.,边看着他睡觉边想,H.M.,英王陛下与英王陛下配偶。有时候,他在睡梦中会笑,是公务员们特有那种谦逊、短促微笑,就好像是在说:不错,很有意思,不过现在们最好接着干活,是吧?
有次问他:“你同秘书有过那种事吗?”
“哪种事?”
“风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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