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们已经从康国回程两个月。
顾元白不由想:薛远会日夜兼程地赶回来吗?
念头出,他不由轻咳出声,屋内香气好似转瞬浓郁起来。
政务忙碌时未曾多想,现下陡然下,痒意如蚁,从心底顺着骨髓到四肢。
热气腾腾
江津说得含蓄,涵义却明。顾元白刚看到他写信时,颇有种和对象互送情书结果被外人发现窘迫,随后,他就纵容江津这样来信。
监察处个小小*员都对薛远时刻盯视,更不用说监察处头领江津,薛远既然不打算说实话,那顾元白便毫不客气地从江津这儿解,件件事看得津津有味。
薛远独酌醉酒后会抱着长刀仰天嚎叫顾元白名字,会团着被子将其当做顾元白亲来亲去。白日里不苟言笑,夜里却默不作声地看着月亮站到半晌。
小事也多如牛毛,小到他吃到美味吃食时会突然道:“圣上会喜欢吃这个。”说完后又怔住,连狼吞虎咽也变成食不下咽。
薛远在北疆饿过许久,自那以后对饭食便极为看重,顿就要吃到饱。他先前为离别而,bao瘦,后又有吃不下饭,若不是亲眼所见,顾元白也不相信自己在他心中这重要,重要到已然让他对饭食不再看重地步。
两个月。
顾元白忡愣许久,久到田福生要上前步,他才倏地抬起手,“站在那别动。”
田福生停住脚步。
六月末天气已然入下,江南天气虽湿润些,但暑气还是在。
顾元白头顶热意突如其来地升起来。
他看这些事时,只觉得想笑,想笑之余又觉得酸甜交加,江津实在写太过生动,好像薛远就在他面前样。江津时不时还会附上薛远画像,他还询问顾元白,是否能寄些画像过去?
顾元白自然无不可,等画像寄过去时,他才知晓江津原来是用他画像来让薛远做事。只要薛远做得够多够好,江津便会给他张画像暂解相思之意。为这些画像,薛远眼睛都红,拼得像头野牛。有次江津去同曾大人去吃酒,忘给薛远画像,大半夜地被薛远提刀砍在床上,被吓得当场醒酒。
江津可从未见过薛远那番吓人神态,平日里虚伪退下,骇人到如恶鬼可怖。
零零碎碎,倒是让顾元白见识到薛远不曾在他面前表现出来模样。
古代交通不便,这些书信便变得格外珍贵,思念随着这些小事沉淀,由思念带来痛苦减少,闷笑多许多。
三年以来,顾元白过得充实极。
薛远在前方信件封封地往后方飞来,来往途中太废时间,信封每次送到顾元白手上时,几乎都是二十封以上数量。
各地小玩物样接着样,他在信中报喜不报忧,但江津在信中曾道:“薛大人成日无笑。”
“与曾大人闲暇时出去吃酒时,薛大人把自己关在房中。次日木屑扫出,薛大人原是雕刻许多木件。”
“全无在圣上跟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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