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大人来信,”东翎卫道,“他们走到康国时,康国正在与缚赐乱战,江大人与诸位大人商议之后便决定回程,此次路上丝绸之路还剩最后段路程。”
顾元白愣,连忙伸手接过纸条,沉思半晌后道:“做得对。”
他将纸条反复看数遍,抬头时便见周围人神色不掩遗憾,顾元白笑,“这都是什表情?丝绸之路已经许久未走,他们这行人还未走到康国,带去东西都已卖没有剩多少。等回程时候,怕是连最后点残余也要没。康
船已靠岸,东翎卫率先下船,地方*员上前来拜。等到圣上踏到岸边时,巨鼓之声已扬便天际。这场热火朝天迎驾直忙到傍午,等顾元白用膳沐浴番后,东翎卫人已经将府邸包围得蚊蝇飞不进去。
田福生敲敲门,“圣上,到把脉时候。”
得声后,御医悄声进来,给圣上把着脉。宫女为顾元白擦去发上露水,顾元白随手翻开页游记,“去将徐宁唤来。”
徐宁乃是工程部奇才,数年前在战场上连连战胜敌军弩弓和投石机便是由他制作和改良,顾元白此次南巡也将他带回来,不止是为给人才福利,更重要是看看徐宁去年改良出来水龙车。
水龙车在江南用最多,可些地方上效果却平平,徐宁忧虑极,日日担心得吃不下饭。
由笑,“臣游学那些日子便曾顺着运河经过江南,这会也能给圣上做个引路。”
顾元白笑,鬓角有汗珠流下,他拿着凉帕又擦过额角,“行,褚卿这话朕可记住。要是路带得不好,朕可是要罚你。”
旁常玉言凑上前笑道:“圣上,怎罚?”
游船快要靠岸,顾元白看着岸边万民,心中动,“就罚褚卿将眼前这幕给朕画下来,名字朕都想好,就叫《六月二十七下江南图》。”
常玉言听这名字就笑,“臣还以为圣上会起些如《春柳初夏图》、《景平江南图》这般画名。”
徐宁来之后,就和圣上说起他刚刚托府尹带他去看水龙车,“……比京城中要有些不同,臣现在还看不大出来,明日还得托府尹将水龙车从水中搬上来。”
“尽管去做,”顾元白道,“朕相信你。”
徐宁顿时干劲十足,不愿耽搁时间退下。
外头有东翎卫进来,“圣上,有飞鸽前来。”
顾元白语气还是懒洋洋:“写什?”
田福生在心底默默想,圣上起名直都这样,可从来没变过。
褚卫抿唇笑,“圣上名字都想好,那臣就自当受罚好。”
他话音轻柔,只觉愉悦。
顾元白轻咳几声,旁前武举状元苏宁突然道:“臣记得常大人也曾这命过诗名,让臣想想那首诗叫什……《赠友人·七月二十日与薛九遥夜谈》是不是?”
他骤然提起薛远这个名字,常玉言和褚卫皆是怔,顾元白最先回过神,他慢悠悠将帕子塞到怀中,哼笑道:“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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