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个可能性。”顾元白认真地回道。
薛远表情缓缓变,眉尾微皱,嘴角下压,又是那副让顾元白觉得心口揪疼神情。
顾元白定定看他片刻,上前在薛远眉心落下吻,低声:“薛九遥,曾同你父说过句话。天下是朕
薛远呼出口气,毫不犹豫:“会去。”
境外那些国家,薛远早就想去见识番。
顾元白无声笑笑,“安心走吧,朕就在京城等你回来。”
“圣上知晓出行目吗?”薛远慢慢开口,“先前总在想值不值。离开你三到五年,和本意已有所分歧。”
顾元白笑笑,“男子汉志在四方,薛远,朕也不是寻常男子,朕是皇帝。天下会在朕心中占据很大位置,离别是难过,朕说实话,不舍得你离开。可是你做是为国为民好事,你只有这样做,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身边,让更加无法抛弃你,你也更加有底气。”
膛,他将美人榻旁匕首捡起,去掉刀鞘,捏着刀刃递给顾元白,目光通透,“臣想让您在臣身下留个印子。”
顾元白握着匕首惊讶,薛远勾起唇,坚定道:“还请圣上赏臣这个恩赐。”
良久,刀尖碰到他胸膛之上,顾元白低声道:“会疼。”
薛远摇摇头,“刻吧。”
顾元白狠下心,随着心意在眼前这片皮肤上飞舞出个“白”字。还好这个字笔画简单,血刚流出来,顾元白已经收回匕首。
“你不想让留下污名,”顾元白实打实道,“但要真这样做,你在明面上便和毫无私情。哪怕以后不喜欢你,厌恶你,你那时候才是真哑口无言,说都没处说,只能把委屈吞回肚子里。”
说着说着,顾元白面上升起真切担忧:“要是以后真不喜欢你,你也要给自己留个退路。让没法动弹你,你若是想走就能走,若是不想走也能留在朝堂中做自己好臣子。”
个人野心有可能会使自己变成另外个自己,顾元白意志力压着权力给他带来诱惑,但他不敢保证自己以后会变成什样。若是他真喜新厌旧,薛远又该怎办?
只这想想,就觉得心口疼,感到不适。
薛远鼻音倏地浓重起来,“元白,别不喜欢。”
薛远静静看着他,顾元白拿着手帕擦去血迹,还有些顺着他腹部流入裤腰之间,顾元白让人拿来药膏,仔细抹上,道:“朝中年轻*员都想要借此次立功,真不想让你白白错过。知你想要立功原因,也知道你为何不想走,无非是舍不得……枢密使数次与举荐你,他推举你外调,外调三年回京,那时候再升阶便容易。可三年外调和三年丝路,丝路功劳更大对不对?”
薛远鼻音嗯声。
血逐渐止住,顾元白缓缓道:“两情若是长久,也无需吝啬朝暮之间。”
薛远手抖抖。
“若是不关乎,只重走丝绸之路这件事,你会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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