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白心头突然开始狂跳,他不由双臂用力,紧紧环住薛远。
然而千里马还未到达眼前,薛远就忽蹲下身,将手掌放在地面之上。
顾元白屏住呼吸,正要学着他样子去碰触地面,却蓦然僵,他盯着地上开始颤动石粒,肉眼可见之下,黄沙开始在地面跳动。
是什?
薛远猛得起身抱着顾元白就跑,冷风如刀割在顾元白脸上,身后不远处马厩轰然倒塌,雪泥扬起,又重重砸落在地。
他握着顾元白手不放,圣上手心已经被他捂出汗意,顾元白瞧出他不对,安抚地用另只手拍拍他手背,“薛远?”
薛远深吸口气,将圣上拉起,“们出去。”
顾元白路被他拽着走,到最后,薛远已经抱着圣上跑起来。顾元白搂着他脖颈,皱眉问:“去哪?”
“也不知道,”薛远无神,“先跑。”
顾元白正要让他停下,不远处看守水井士兵却惊声叫道:“这水怎浑浊?”
中。”
李昂奕笑,“这正是所希望看到局面。”
*
大恒士兵却和西夏皇帝想象之中有天差地别不同。
他们这些时日照样吃得饱穿得暖,浑身都是力气,闲下来数日已经快要闲出毛病。此刻听闻终于开战,各个眼冒绿光,凶悍地便要直扑敌人撕咬。
顾元白瞳孔紧缩,他看着那个个呆愣在原地士兵,用尽全身力气喊道:“跑到空旷之地!快跑!”
话音刚落,地动山摇,山岳怒吼,城墙化作巨石滚落,白雪成污浊脏色,顷刻间黄沙漫天,沙土凹陷,地面裂缝乍然裂开数米,牛羊嚎叫,与战马惊恐陷入裂缝之中。
轰然之声响彻整个耳朵。
是地震。
薛远突地停住脚,大步往水井迈去,低头往水中看,昨日清晨还清澈水已然混着泥沙浑浊成片。薛远沉沉看片刻,倏地握拳,将顾元白往上颠,又抱着他飞快往马厩奔去。
路还未到达马厩,途中所遇见牛羊都已焦躁无比地挣扎起来。看守士兵满头大汗,手脚无措地看着嚎叫不停牛羊。
如此场面,看得顾元白眉心跳。
薛远额上已冒出汗珠,他吹声响亮口哨,高喝:“红云!烈风!”
顾元白被他声音震得双耳欲聋,薛远脖子上青筋都已贲张。远处马厩之中,两匹颇通人性千里马仰头嘶吼出声,硬是撞开木门往薛远所在之处奔来。
张虎成将军整队完毕,看着己方杀气腾腾将领和士兵,胸腔之中热血开始沸腾。士兵有这样状态,又何须害怕拿不下胜利?
“将军!”身边将领豪气万千,“前些日子沿海水师可是出天大风头,这会总算是轮到们!看拿下西夏统帅头颅立功!”
当即有人不满道:“别抢人头!”
张虎成仰天长笑,精神抖擞,“那就看你们谁能抢到头功!”
两方大军对峙时,在后方营帐之中,薛远眼皮却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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