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士兵号称军纪规整,主帅不说撤退便绝不会有士兵溃逃。但比起大恒士兵,西夏后勤便是大弱处,这场大雪已将西夏逼到退无可退地步,他们只能赢,不能败。
李昂奕身披盔甲,带领五万士兵踩过厚雪和黄沙。身边统帅说道:“陛下,前方大恒旗帜已经竖起来。”
李昂奕定睛看,远处有方旗帜正随风飘扬,上方个“恒”字清楚明晰,直冲入眼底。
他眼中闪,“记住,朕要佯败,诱大恒士兵深入后方。”
统帅恭敬道:“是。”
主帐灯光亮夜,即便薛远只是说有下,bao雪可能,但顾元白仍然不能抱有侥幸心理。士兵被叫起,响动逐渐变大,奔跑声和呼喊声顿起,火把四处飞快窜过。
神经紧绷夜过去,第二天早上,大雪却停。
这本应该是大好事,人人都在欢喜雀跃。但薛远却看着闪着白光雪地默不作声。
张虎成将军连续数日着急神情终于放下,他哈哈大笑地拍着薛远肩膀:“远哥儿,昨夜你可想错!”
薛远鼻音漫不经心,“嗯。”
头大雪是否停。到夜间,薛远怕他憋出个好坏,硬是给他披上狐裘大衣,带上皮质手套和绒帽,牵着圣上走出营帐。
雪花日夜不停,顾元白身上沉重,步个脚印。狐裘细毛随风雪飘舞,白色点雪如棉絮,纵然它连绵十几日已耽误不少粮食,但夜中看雪,雪只会更加美妙无辜。
顾元白鼻尖红红,垂眸,小心地在雪上稳住身形。
薛远看着他,心都要化。但下刻,他神色便缓缓收敛,眉头竖起,脸侧发丝随风而起。
风向骤变,混乱无序。
“大恒士兵号称十万,但从京城到达西北之地,路途遥远,又是天降大雪,他们军粮消耗必定超出想象,”李昂奕道,“即便不能攻占西北城池,也要将其粮食耗尽,使其陷入进退两难之地。”
“大恒去年才发生蝗灾,前不久又与扶桑开战,”统帅沉吟,“便是大恒退兵,其国内也粮仓空虚,百姓恐怕会饥荒便起,陷入,bao乱之
张虎成见他还在看着门外景象,跟着看去,“那里有什?”
“没什,”薛远呼出口浊气,眼皮抬,天上太阳灼灼,“这样好天气,西夏大军应当也要动起来。”
张虎成将手缓缓背到身后,眼中精光闪闪,“双方交战这日,终于要来。”
*
数十日连绵大雪,同样将西夏逼到退无可退地步。在晴空当顶第二日,西夏便排兵布阵,号角鼓槌响起,踏着沉重脚步往西北城墙而去。
脚边有黑影窜去,薛远火把放,是几只慌忙逃窜老鼠。
他原地站片刻,不知在想些什。忽握紧顾元白手,转身回程。
顾元白抓着他衣袖,“怎?”
“今晚恐有,bao雪,”薛远抬头看眼黑蒙蒙天空,若有所思,“有些不对。”
顾元白当机立断,“立刻唤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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