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白在早朝上,坦然言明他要御驾亲征。
朝堂哗然。
个又个大臣出来阻止,泪眼婆娑地跪地恳求。下朝之后,更是接连不断地三三两两伙,前往宣政殿劝诫。
可圣上去意已决,他无法将学派变革事拿出来说服众人,便将其余理由说出。如今已景平十年,快要到景平十年,大恒皇帝两代未曾率兵亲征过,帝王威仪逐渐被忽视,这样机会,在顾元白眼中倍为难得,他不可能错过。
能说服人都被圣上说服,不能说服人也无需强制说服。朝廷之中有半都是忠诚保皇堂,他们愿意退步,但仍然担忧圣上安危。
顾元白嘴唇张开,还未说话,薛远就诚恳问道:“当真不舒服,不喜欢?”
“喜欢,”顾元白也老老实实地说实话,“只是你太过磨人,手也太过粗些。”
“艹,”薛远低低骂句,立刻道,“圣上别说,臣要畜生。”
顾元白:“……”
两人闹会儿,故意耍着玩。而后相拥而睡,半夜时候,薛远突然惊醒,他大口地吸气呼气,额头抵着顾元白额头,感受着他呼吸喷洒,过好久,梦中窒息感还存留于心头。
道,“对西夏战胜利,十拿九稳,既然如此,就更加不能放过这次御驾亲征机会。”
“更何况,”顾元白顿顿,压低声音道,“西夏战之后,便打算实行学派变革。只有御驾亲征回来,那些人才会在胜利余威下胆怯,会害怕地不断退避。”
“到那时,学派变革便能趁此时机举而成。”
顾元白心中章程样样来,若是身体没办法诊治,那他自然不会选择御驾亲征,遥远路途他都不定能受得住。但现在切都不同,身体有办法活得更好更久,顾元白野心跟着身体开始燃烧,他说着这些话时,眼睛之中都好似都亮光在跳。
迷人,耀眼,让人心砰砰地跳。
顾元白不是听不进臣子建议人,臣子们忧虑他出事,即便
他又做模样恶梦。
顾元白半醒半梦之间,好像觉出他惊慌,顺着本能伸出手,搂紧薛远头,“爷在这儿,不怕。”
薛远被按着埋在他怀里,眼睛瞪大,懵会儿回神,忍不住笑。
梦中山崩地裂,泥尘飞扬之中可怖场景,缓缓散去。
十几日之后,西北军已从沿海水师之中回到西北处。前方也来信,禀明西夏国内士卒聚首,恐要从后方进攻大恒。
薛远突然低头,捧着顾元白脸去看他眼睛。
顾元白愣,话语戛然而止,眸中疑惑,倒映着薛远面孔。
“圣上,”薛远气音低低,“说好,您不管去哪儿,都得带上臣。”
顾元白嘴角不由勾起,他摸摸薛远喉结,带笑道:“你乖。若是听话,朕就带你去。”
“……”薛远叹口气,“圣上,臣怎都能听话,那个时候若是再听话,臣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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