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想笑,笑声到喉咙就成闷声咳嗽,身后御医连忙道:“薛大人慢些,动作小心点,等为你上药,莫要扯到伤口。”
“知晓,”薛远喝口茶压下咳嗽,眼睛不离顾元白,又想笑,“吃,这就吃。”
他从饭菜中夹筷热乎乎肉块放在圣上碗里,“圣上也吃。”
顾元白拿起筷子,随意吃口。
御医给薛远疗伤时候,薛远直在给圣上夹着菜,他生平最喜欢吃肉,给顾元白夹也都是他钟爱肉菜。这些肉菜做得寡淡,顾元白吃腻,正想让薛远别再给他夹菜,抬头看,就见薛远嚼着个菜叶子,傻笑地看着他。
*
祠堂门从外被打开。
薛远嘴中干渴,唇上起皮。他抬起眼皮迎着盛光看去,心道是送饭送水人来吗?
茶壶中水声响起,茶香和浓郁饭菜香味混在块儿。薛远眼睛微微睁大,看着圣上踏光而来,猎猎披风扬起,转瞬被圣上盖在他身上。
红色披风边角缓缓落下,顾元白蹲在身前,“傻?”
仆,他毫无察觉地点点头,隐含怒火地道:“他若是不改过来,日不认错,那就日别出祠堂。”
顾元白压低声音笑。
这笑声突兀,薛老将军不禁侧目。
“薛将军,”圣上缓声,“天下都是朕。”
指尖抬起,轻轻指下祠堂中薛远,圣上插入袖中手平静放着,“天下是朕天下,人是朕人。薛九遥,自然也是朕。”
顾元白嘴巴闭,低头吃着肉。
等吃饱喝足,些小伤口已被御医包扎起来。宫人在祠堂之中整理出被褥床铺,薛远被扶着趴在其上,御医拿着小刀划破他
薛远:“圣上……”
顾元白勾起唇,上下打量番薛远。
薛远本就身强体壮,如今在祠堂中待夜,面上也看不出什。他比顾元白想象之中模样要好,顾元白安心,轻轻拍下掌心。宫侍在薛远前方放下个精巧矮桌,食盒中用热水温着菜肴仍冒着热气,佳肴美食热汤摆于其上,御医上前,查探着薛远身上伤处。
薛远被人塞双玉箸后才回过神,他看着席地坐于软垫之上圣上,看半晌,才张嘴说话:“圣上怎来?”
顾元白言简意赅:“你先用膳。”
圣上笑笑,转过头来笑看着薛老将军,眼神柔和,“薛卿,没有朕允许,你怎能把他打成这番模样呢?”
薛老将军愣在原地,半晌才匆忙解释道:“圣上,臣事出有因。”
“薛卿,”圣上语重心长,“再怎有因,你都不应该下这重手。”
“天地君亲师,”顾元白转回头,从窗口看进祠堂,“此次念你是薛九遥之父,朕不予计较。但薛将军,”圣上声音猛得沉下来,“巴掌,根头发丝,朕没允之前,你不能动他下。朕东西,好坏朕自己教训着,旁人要是插上手,朕会不高兴,会发很大火。”
他,“听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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