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白倒是道:“薛卿,你父亲来折,过两日便可回到京城。”
薛远不惊不喜,“臣知晓。”
“你那几日便待在家中,好好陪陪薛老将军,”顾元白笑,“薛老将军若是看到你在殿前伺候,只怕会怨朕把你拘在面前,使你委屈。”
“不委屈,”薛远真情实感道,“家父也只会感念圣上看重臣恩德。”
只要进宫,薛远就绝不给顾元白再次把自己赶出宫外机会。
空性把完圣上脉搏,同御医们小声说着话,过片刻,他们就将圣上今日身体如何据实说出来。
这些话实在深奥,顾元白皱着眉,不懂地方也不愿意糊弄过去,个个问得仔细。
他身体不好,如今针灸和药物主要是为拔除他体内寒气。待到寒气拔除之后,便开始养着他疲弱身子骨。
顾元白安心,笑着道:“待到朕身体好那日,太医院诸位与空性大师便是头等功劳。”
几人推辞不敢,笑呵呵地被田福生带出宫殿。
部尚书送予圣上那半幅真迹,便是李青云名作《千里河山图》。
巧,褚卫在游历时曾在位隐居山田大儒那里见到过《千里河山图》下半卷,他对那副画过目不忘,即便是丛竹、或是山水波纹也清晰如在眼前。
他自然没有李青云真迹,但这只是个面圣借口罢,他也不需要真迹。
夜色披散,灯火点起。
副可以以假乱真《千里河山图》在褚卫笔下缓缓诞生。
想尽办法也见不到顾元白日子,瞧瞧褚卫如今那样,就知道有多艰难。
薛远幸灾乐祸地想,他是绝对不允许此事再发生。
薛远匆匆跟着追出去,拍着侍卫长肩膀道:“张大人,人有三急。”
刻钟后,顾元白从诊治当中恢复几分力气,他伸出手,小太监连忙冲上来扶起他。顾元白披着衣服起身,走到桌旁坐下。
今日政务还未处理,顾元白勤勤恳恳地开始今日工作,心中叹好几次气,若是以后诊治也需下午时间,那这些政务还要再下发部分下去。
烛光下批阅政务终究是对眼睛不好,偶尔次可以,长久必然不行。
顾元白两本奏折批阅完,田福生和薛远就前后地走回来。田福生面色怪异,走到圣上身后默不作声。
褚卫放下笔,看着画上未干笔触,轻轻勾唇,将烛光灭掉,走出书房歇息。
*
圣上诊治,次便要占去日里近半时间。
太医院御医已是鬓角微湿,他将长针收起,田福生小心喂着顾元白用药。
顾元白浑身无力,脸色苍白,额上也是细细密密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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