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送自己泡过花瓣,却能送所有该在这个季节和不该在这个季节开花儿。
北疆第片雪花既然被还回去,那就赔偿他所有京城名花吧。
心里头那些愧疚顿时灰飞烟灭,跟着那些怒火都变得不伦不类。
哭笑不得。
顾元白突然清醒。
何必烦恼呢?
错就是错,对就是对。顾元白做错,他认错,薛远敢这些想,但顾元白阻止不人想法,他只要没做出切实地威胁别人举动,顾元白就不应该在这些事未发生之前拿来使自己烦扰。
亲,摸,两次。
还有那次心软。
顾元白捏着眉心,闭目抿直唇。唇色用力到发白,百味陈杂,时怒火站上风,时因为怒火而误会别人愧疚又站上风。
他正言不发着,那旁侍卫长却忐忑地道:“圣上,其实个月之前,薛大人也曾给臣写过封信。”
顾元白愣,抬眼看他。
?
看做他人,看做成他所有物?
在他面前说他是他主子,但暗地里已经对主子生出强烈掌控欲望。
时既为自己怒火攻心之下让薛远白白被他误会而感觉自省和愧疚,时也因为薛远对自己这种心思觉得被冒犯和隐隐较劲。
他难道把看做囊中之物?
相比较之下,反而是顾元白思维好像已经被古代大环境给限制住。
他是要融入当前大环境,但他也应该时刻保持清醒。顾元白觉得自己身上最可贵正是后世给他培养出来思维方式,而这种思维方式告诉他,没人可以去控制别人想法。
他自省番,把其他事都暂时压下,只看自己错误。
顾元白说好要给薛远赔偿,他是想要花瓣?
顾元白侧头,朝田福生道:“去将京城中所有名贵花儿找出来,找来风干。”
侍卫长表情怪异,似乎也猜不到薛远到底是什意思:“薛大人说他得种病,心里慌慌,得时不时吃吃花瓣才能止住心慌。但北疆哪里有花,他便让臣给他送些晒干花瓣过去。”
顾元白奇道:“这话同你说干什。”
薛府人就不能送吗?而且这话怎听起来处处都不对?
侍卫长难以启齿,面上带红:“薛大人说,他生怕自己得是什治不好大病。便想要圣上福泽保护,因此,他恳求臣,让臣将圣上沐浴时用花瓣捞出,晒干再寄给他。”
顾元白:“……”他什时候用过花瓣。
他胆子怎这大,还能大到什地步?
复杂情绪杂糅,最后出来心情顾元白也说不清楚是如何。
想没会,他就觉得前些日子上火嗓子又隐隐泛疼。
不管其他,只说薛远写给薛林这封信。他让薛林记下这些和顾元白亲密接触过人,然后等他回来,等他回来做什?
真打算上门喊打喊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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