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之后,顾元白问道:“什时辰?”
“快到戌时。”田福生道。
顾元白起身,朝他看眼,田福生已经将那些书信都给收拾好,待第二日天亮就往北疆送去。
圣上想起什,“那个手帕,那个纸条,凡是同边关战事无关东西,都给朕通通退回去。”
田福生立即道:“是,小这就收拾。”
到最后切快要结束时,李昂顺突然想请求和圣上说句话。顾元白仰躺在龙椅上,摸着指上玉扳指,看他会,面无表情道:“上前来吧。”
西夏皇子被禁军跟着走上前,看着顾元白眼神里复杂,“外臣并没有让人去刺杀您。”
刚刚不狡辩,现在来狡辩?
顾元白搞不懂他脑回路,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个时候更带出些冷漠不耐,“哦?那这些刺客朝着朕刺过来时候也只是朕看错眼?”
李昂顺:“这些人确实是外臣指派,但不管您信还是不信,外臣没让他们伤您。”
西夏使者在被禁军压着去见皇帝路上,已经明白事情缘由。
李昂顺面色沉着,没有半分挣扎地跟着禁军走人。入宫殿时,那些被他指使着只是想要去将褚卫绑过来跟他说说话刺客们正狼狈跪在地上,衣角之上还有斑斓血迹。
直面无表情李昂顺瞧见他们,表情才猛得骤变。恨不得上前去抓起他们衣领怒吼:你们竟然敢对他挥刀,谁让你们去抓皇帝?!
但他终究还是没说出来,而是阴沉着脸跪在地上。
顾元白以往面对使臣时温和面孔已经撤下,沉声道:“西夏七皇子李昂顺。”
顾元白眉目压低,路回到寝宫。
将西夏使者当出气筒时候是快乐,怒气都被压下去。但等现在夜深人静、无人出声时候,那种被人耍怒火又冲上来。
薛远对顾元白每样举动都好像是要把心掏出来给顾元白样。
但是现在看,呵。
顾元白很少被人耍,
西夏皇子很奇怪。
他看上去好像不是记恨顾元白样子。
顾元白几乎没有什动容,“带下去。”
西夏皇子沉着脸转身走人,褚卫真是个灾星,都是因为他才会落到这种局面。
大恒皇帝这幅样子,分明就是不信他话。
李昂顺抬头,没在他身上看到伤口,这才确定他派人确实没有伤到大恒皇帝。
没受伤就好,他不由想到。
大恒皇帝语气还好,只是将李昂顺意图派人刺杀他事情阐述,两旁站着大臣们比商讨榷场那日神情还要冷漠,等圣上说完之后,便有*员站出,言辞激烈地怒斥西夏不轨之心,索要赔偿事物。
西夏有苦说不出,完全不知道该怎去反驳。但等他们听到后面大恒要求索赔数量时,脸都要绿。
这次刺杀事件,直到夜幕降临时才落下帷幕。西夏使臣们将被软禁在鸣声驿,他们亲笔写下求救书信,与大恒索赔条款同送往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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