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大数量,北部士兵不论兵种,少说也有三万人,再加上大批灾民。套成人棉衣要用掉斤重量,即便棉花够,制作冬衣时间也十分紧迫。
孔奕林将棉花当做进身之阶,他自然不会将棉花种子五粒十粒献上去。孔奕林知晓白棉花此物,只有够多才能彰显其价值。他
他毫不吝啬地赞扬工部*员,更是将孔奕林功劳说得天上地下仅有,在场众位*员被夸赞得神清气爽,即便是硬要压制着笑,嘴角也压制不下去。
稍后,圣上将种植棉花农户也叫过来赞赏有加,赐下赏钱之后,当即下旨,“吴卿,立即派人将所有白棉花采摘下来,召集人手加快速度为北疆众战士和灾民赶制冬衣,不得有分毫延误!”
工部尚书立即应是,又顾虑道:“圣上,恐怕布庄之中人没有这多啊。”
顾元白思索番,突然道:“孔卿如何看?”
“为战士和灾民赶制衣服,并不需要出众绣法和缜密针脚,只需平整无误,使棉絮不露出即可,”孔奕林道,“百姓现如今已忙完农活,家中女子都晓得手制衣活计,不如每日给些工钱,让百姓家女子前来为北疆战士和灾民赶制冬衣。”
第二日早,顾元白从睡梦中醒来,就察觉到自己火气。
他躺在床上缓会儿,自己懒得摸,休憩刻钟之后,火气总算是下去。
“身子不行,想还挺多。”顾元白喃喃句,拉拉床边摇铃。
用完早膳,顾元白前往宣政殿处理政务。片刻,工部尚书连同侍郎二人和孔奕林起前来觐见。
他们三人上报棉花已成熟之事。
顾元白又问:“那每日工钱该如何算?”
“不若以成衣数为准,”孔奕林不急不缓,“做好件衣服那便是份钱,手巧自然多,手慢也不花冤枉钱。待她们交上成衣以后,便让专人前去检查针脚,确定不露棉絮崭新平整之后,再给工钱。”
顾元白轻轻颔首,“就由孔卿之言去做吧。”
*
如今都已十月,秋风也开始转寒,要想要在年底寒冬最冷时将新批冬衣运送到北部,那就需要在十月初,就要将全部冬衣装车运走。
顾元白大喜,亲自赶往棉花田地中观,入眼就是如雪片棉花田地,被孔奕林叫做白棉花东西,果然和棉花般无二!
孔奕林上前摘下掌心棉花,送到顾元白跟前,“圣上,您摸摸,这东西正是臣所说白棉花,中有丝絮,柔软轻便。”
顾元白拿在手中揉揉,面上满是笑意,容光大盛,“好东西!吴卿,你们可有算亩产?”
工部尚书也是面色红润,喜上眉梢,“臣前两日便派人算亩产,因着这半年多来小心照料,亩产足有三百五十斤!”
大恒斤数比现代斤数要小,三百五十斤产量,按现代计数方式也不过是二百五十斤左右。顾元白没种过棉花,但他对这个数已经很满意,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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