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福生诺诺不敢言,嘴巴张开许多次,就是没有次能说出来话。
薛大人自己在房中准备玉势,还藏得这深,干什用自然不言而喻。瞧瞧,圣上这还不喜欢薛大人呢,薛大人就已经做好承受龙恩准备。这铁骨铮铮男儿郎平日里躲在屋里偷偷用玉势也罢,若是被圣上知道,这、薛大人还有脸见圣上吗?
但皇上问话,田福生不能不答。正当他鬓角冷汗顺着滑落时,外头突然响起薛府小厮禀告声:“圣上,家中夫人送来些茶饮,您现在可要用?”
顾元白眼睛往外瞟瞬,田福生快步出去接茶饮,送回来道:“圣上,薛大人房屋窄小,您可要出去用茶点?”
顾元白还没忘那盒玉事,他盯着田福生看会,冷哼声:“待会儿再问你。”让人把这盒玉起给带着离开。
将风筝残骸碾碎之后,顾元白冷着脸正要出薛远房间,可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余光就不经意间在床底下瞥到个东西。
顾元白缓步走近看,被放在床底是个双手可捧起精致木盒,看着很是沉重珍贵模样,能被放在这处,顾元白似笑非笑,觉得不简单。
“田福生。”
外头田福生带着小太监走进来,顾元白指着床底道:“把东西拿出来。”
小太监钻到床底下把东西给拿出来,恭敬放在桌子上。顾元白走近瞧,这盒子应当是因为薛远已走月余,上头已经积薄薄层灰。小太监得命令,抬起袖子擦去盒上灰尘,田福生站在旁,也眯着眼儿好奇着盒里东西。
天子入怀。
天子、入、、怀。
顾元白坐在薛远书桌前,被这行字给震得半天没回过来神。
等回过神之后,纸糊燕子风筝已经毁在他手下。
好啊,薛九遥。
能让田福生这难以启齿东西,又有关
咯吱声,木盒被打开。
顾元白看着里头东西,半晌,“玉?”
细长细长玉,从细到粗,端圆润端扁平,瞧起来成色不错,只是形状分外怪异。
顾元白抬手要去拿上块细看,就被田福生倏地拦下来,田福生满头大汗,声音打颤,“圣上,这玉都积灰,不干净。”
顾元白看他眼,淡淡道:“这东西是什。”
你还做多少朕不知道事。
顾元白还以为打薛远五十大板之后,薛远那日当真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还规矩呢,还明理呢,原来就连放风筝时,他都能拿着写上这行字风筝去放给他看,都能胆子这大让侍卫们上前给他放风筝。
胆子这大,你怎不在雨天去放你狗屁风筝呢?
风筝纸面被顾元白捏得咯吱作响,顾元白压着心中暗火,他将风筝上写有薛远字迹纸面给撕下来团在袖子当里,早晚让薛远为自己写出来这句话付出代价。过程之中,顾元白心中还直道,你还挺敢想。
天子入你怀,冷笑,他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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