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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副将指指薛远腰侧上束着水囊,“这里头装莫非是醇酒?”
薛远身上明明有个水囊,却还拿另外个水囊喝水。听到副将问话,薛远咧嘴笑,悠然拍拍腰间水囊,故意压低着声音,“这是比醇酒更好东西。”
副将好奇,“哦,那能是什?”
薛远道:“汤,迷魂汤。”
但又很是奇怪是,每日太医院御医给圣上把脉问诊时,那两只狼却并无攻击之兆。
而这次也是。
监察处孙山大人从利州土匪窝带回来这个女子名为姜八角,她相貌清秀,但身量高挑,难得是眉目之间有几分英气尚在。姜女医沉稳地同圣上行礼,展开药袋,“请圣上抬手。”
顾元白抬起手,对这样女性很是欣赏,他微微笑,用另只手指指旁缓步走过来两匹狼,“这两只东西在这,你还可以平心静气吗?”
那两只狼好似听懂顾元白话,其中只竟走过来,伸出粗粝猩红舌头舔过顾元白伸出手指。黏湿口水让手指透出层光,顾元白讶然,随即无奈地看着这匹狼。
他听到“医女”或是“名医”两个词时,未曾对这些字眼有过丝毫反应。像是早就已经笃定,无论是什样大夫都无法治好他病般。
孔奕林不禁抬眼看圣上眼。
圣上比起殿试那日,好像愈发瘦弱些。从衣袖当中探出手指,厚重衣袍好似就能将其压断。
孔奕林不懂望闻问切之道,但他懂得个人是否健康,这是眼看出来东西。
即便圣上容颜再好,也挡不住衰弱之兆。
副将哈哈大笑,“大人说笑。”
薛远眉头挑,也不反驳,他喝完水后大步流星走到另外处没人地方坐下,将腰间迷魂汤给解下
姜八角看到这两匹狼也是僵,但强行镇定下来,为顾元白把起脉。
田福生想上前给圣上擦过手,可他看着狼就不敢,田福生苦着脸道:“怎姜姑娘上前就无事,小上前就直盯着小呢?”
顾元白想想,然,“她身上有药味儿。”
田福生发愣,“啊?”
顾元白哼声,心道薛远可真是什都想到,连需要近身给他把脉御医也给想到,他说那些谁敢碰他就咬掉谁手指话,难不成还是真?
孔奕林收回眼,嘴唇翕张几下,却只能干巴劝道:“圣上,若是您不嫌弃女子医术,可否让其为您诊诊脉?”
顾元白这时才睁开眼,他目光在孔奕林身上转圈,又指指角落里趴着那两匹狼,带笑道:“那女中豪杰若是不怕这两匹狼,那就来给朕诊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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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当真是来。
薛远曾说过,谁若是碰顾元白根手指,根头发丝,那两匹狼就会咬断谁手指。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田福生是信,因着他每次端茶递水给圣上时,那两只狼都会伏低身子,双目虎视眈眈地盯死着田福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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