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王名声,薛远也曾听过。
皇家血脉,以往在军中领兵人物。薛远因着同和亲王年岁相仿,也曾经被不少人拿着暗中同和亲王比过。
只是薛远军功被压着,被瞒着,除少许些人之外,和亲王才是众人眼中天之骄子。
天之骄子,就是这个熊样。
薛远审视地看着他,和亲王看着顾元白眼神,让他本能觉得十分不舒服。
时之间,风都好似静下来。
热烈日光从树叶之中洒下,随着婆娑声响而轻曼起舞。
顾元白余光瞥见圆洞门后有道人影走过,他转身去看,在侍卫身后,看到个面容平凡书生。
“那人是谁。”顾元白随意问道。
出神和亲王随之看去,“那是府中门客,姓王。”
罢。”
顾元白笑几声,找处地方坐下,他点点对面石凳,对和亲王道:“坐。”
和亲王坐下,后头有人上茶。顾元白将茶杯拿在手中,却并没有饮用,而是悠悠道:“和亲王,朕问你,你是不是想要回到军中。”
和亲王倏地抬头看他,哑口无言。
顾元白看着和亲王眼中很是平静,他用杯盖拂过茶叶,缓声道:“自从那日,bao雨,与你说那些话之后,你就变得有些不对。”
马车启行,顾元白将褚卫也招到马车之上,询问他与西夏皇子之间事。
褚卫知无不言,马车进皇宫之后,他已将事情缘由讲述完,犹豫片刻,问道:“圣上,这人是西夏皇子?”
“不错,”顾元白轻轻颔首,若有所思,“西夏是派个皇子来给朕庆贺。”
褚卫也沉思起来,顾元白突然想起,“那日你同窗也在,据你所言,你同窗还会上些西夏语?”
“他于四书五经研读算不上得深,却懂得许多
顾元白点点头,不在意地起身,“走吧,说是看菊,就得好好看菊。”
在王府之中待片刻,与和亲王说几句话之后。顾元白就出和亲王门,临上马车之前,和亲王站在府门前突然道:“圣上曾经提过京郊处庄子。那庄子现在无人,有几处泉池对身体有益,圣上若是喜欢,随时叫臣陪侍即可。”
正弯腰给顾元白掀起车帘薛远顿,瞬间抬头,锐利视线朝着和亲王而去。
和亲王目光晦暗,专心致志地看着顾元白背影,看几息之后,又像是幡然醒悟,神情之间闪过丝挣扎,他倏地偏过头。
薛远眯起眼。
和亲王身形微不可见僵。
顾元白笑笑,“那日还以为你是生气。之后再看时,却又觉得你还是寻常,好像只是多想。”
“前些日子你催促娶宫妃,可你又不是不知身体病弱,”顾元白不急不缓,“你是想让死在宫妃床上,还是想等个什都不知道幼童来代替继承江山大统?”
和亲王动动嘴巴,苦涩,“没有这样想过。”
顾元白将茶杯落下,他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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