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顾元白才道:“退下吧。”
安乐侯不敢再提军功事,他与安乐侯世子两个人勉强起身,朝着顾元白行礼,匆匆从宫殿褪去。
外头行刑侍卫走进来,禀报道:“圣上,五十大板已行刑完毕。”
站在旁听到这话褚卫和常玉言心情复杂。
顾元白朝着旁看眼,让他们退下去。褚卫从宫殿内走出去时,看到地水渍和血腥味道。
顾元白:“退下。”
田福生不敢再说,悄声退下去。
白玉筷子在瓷盘上碰出点点清脆声响,每声都在外头沉声板木之间响起。安乐侯世子随着声声闷响脸色越来越白,头上汗珠滚滚落下。
殿内没有丝声音,更因为如此,外头声音才更加清晰。
沉沉闷闷,声声入耳。
笑:“老子要是撤不职,世子爷,这事都得怪你。”
“也得找你。而你只要弄不死,”匕首拍在脸上,对面威胁人慢条斯理地笑着,“就得被弄死。”
安乐侯世子都快要哭,“圣上,剥夺他军功就行。”
安乐侯思索片刻,也觉得这样很是出气,硬邦邦跟着道:“圣上,先前是臣莽撞,犬子说对。既然如此,敢问薛大人句,你受不受这五十大板?”
薛远行礼:“臣切听圣上所言。”
他眉目收,压下心中万千心绪。
顾元白端起杯茶水,水喝到半杯,他突站起身,眉压低,“带朕去看他。”
御医已经为薛远治疗过,顾元白来时候,除潮湿、血腥气之外,还夹杂着药草味。
这地方窄小,压抑。顾元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他甚至觉得这个房间极为昏暗,让他呼吸不过来气。
圣上缓步走到薛远床边,垂下眼皮,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薛远。
身体弱人,打得狠话,三十大板都能打死人。时间点滴过去,等到外头终于停,安乐侯头上也不由泌出细细密密汗。
顾元白放下筷子,淡淡道:“薛远在荆湖南,抓捕反叛军重要党羽数十人,俘虏地方士兵万人以上。安乐侯世子这尾指贵,贵得连这等军功也能抹去。”
安乐侯心中颤,父子两人连忙跪倒在地:“臣惶恐,臣失言……”
“荆湖南和江南数十万民众,这些免于战乱倾轧百姓性命也抵不过世子根手指,”顾元白继续道,“纨绔嚣张,跋扈不讲道理,安乐侯世子好得很,手指也值钱得很。”
安乐侯与其世子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顾元白半晌后,才道:“既然如此,就依安乐侯所言。”
薛远就被带出去,为以安抚安乐侯之心,薛远就在门前被打上这五十大板。
沉重板木打在身上声音透过房门沉闷传入殿中,薛远声不哼,偶尔之间才会响起几声闷哼。
顾元白静会儿,突然拿起筷子,面无表情地继续用着膳。
田福生小心翼翼道:“圣上,小让御膳房再给您上轮新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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