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低头看,随意道:“酒杯裂条缝。”
顾元白让人给他换个新酒杯,待薛远重新拿上酒杯后,他抬袖,刚将白玉酒杯递到唇边,薛远就道:“圣上别喝。”
顾元白手上顿,抬眸看他。
圣上眼眸中倒映着水光,薛远喉结滚,将酒杯中酒水饮而尽,然后突地上前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夺过
不远处常玉言听到这句话,探花郎哈哈大笑着朝着薛远和定远将军举杯:“定远将军同薛九遥在荆湖南待月有余,还不知薛九遥酒量吗?”
定远将军道:“他倒是每日爬到屋檐上晃着酒瓶喝酒,还总问他瓶够不够,没想到还是低估薛大人酒量。”
常玉言笑,同定远将军举杯饮而尽。
薛远突然站起身,端着杯酒往圣上方向走去。只是在他还未走到跟前,坐在圣上左下首和亲王就站起来,朝着顾元白举起酒杯,低声道:“臣敬圣上杯。”
顾元白余光瞥,却不经意间瞥到不远处停住脚薛远。薛远长眉斜飞入鬓,似笑非笑,看着他们两个人样子好像是在看场好戏。
日多活时间,当天正午,就在京城之中将反叛军中这些重要人物斩首示众。
当是时,徐雄元看着围圈又圈看热闹京城百姓们,看着他们眼中激动和恨不得除之后快兴高采烈,才恍惚之间觉得自己是彻底败。
顾元白都有本事将卢风斩首,又真会让他带着五千士兵逃离京城吗?或许从这个时候起,从他被顾元白选上时,他就败。
可是他明白太晚。
午时三刻,人头落地。
好像陡然之间,疯狗又回到最初样子。但好像又和最初样子天差地别。
顾元白收回视线,侧头吩咐田福生句,随即就举起酒杯,同和亲王示意番,浅浅饮口。
和亲王仰头滴不剩地将这杯酒喝完,他看着顾元白这浅浅口,也没有说些什,沉默地又坐下来,好像就只是单纯地敬给圣上杯酒。
等和亲王坐下之后,薛远才上前,田福生正好新拿壶酒水来,重新为圣上添杯,顾元白笑着道:“薛卿这次又出次风头。”
这看,就是目光顿,“薛卿手上哪来滴水?”
次日傍晚,便是顾元白给功臣们办场小宴。
宫中侍女忙碌,备酒端着菜肴,宫宴之中空地上,正有宫中歌舞女在翩翩舞蹈。
当今圣上不好女色,看着歌舞目光也满是清明。薛远喝杯酒看眼圣上,目光灼灼,烫人得很。
小宴时,为以示亲切,圣上穿着身明黄色常服,偶尔举杯和抬袖都能看出衣纹上金纹暗光,薛远以目光描摹着暗纹,嘴里喝杯又杯酒。
他身边坐就是定远将军,定远将军被众人敬酒敬得已经有醉意,他转身朝着薛远看时,就被地空酒瓶子给惊到:“嗬!薛大人,你酒量怎如此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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