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再是,”宛太妃道,“也得皇上你听进去才是。”
顾元白好言好语解释:“最近国务繁忙,离不得朕。”
宛太妃又抬头看向田福生。
田福生低着头,胆子却大,“确实忙,但各个事务都已上手,大人们乃国之栋梁,圣上实则不必如此事事躬亲。”
顾元白笑骂:“田福生——”
京城庄园。
宛太妃温和笑着,给顾元白轻轻扇着蒲扇,看他吃着茶点。
宛太妃如今不过四十出头,在现代还是活力十足岁数,但现在,宛太妃神情举止之间已经有沉沉暮气。
她在后宫之中待十数年,早年又服用绝子药,身子骨伤根,又没好好活着心气,面容虽未老,却已透着老气。
前些月里宛太妃得病,御医说宛太妃很难熬过夏季,顾元白并非是不想来看宛太妃,但宛太妃却不愿意经常见他。
顾元白病就病好几天,病好时候,行动进程已经推进到利州。
这件事他只给大概方向,具体怎将利州知州引入套中,让其敢在如今反腐关头吃下鱼饵,他全权交给手下臣子们。
孔奕林剑走偏锋,城府深沉,他相信孔奕林会将这事办得完美。
这场病让顾元白升起几分颇为急切危机感,病好后不顾身体尚且虚弱,就投向国家建设之中,谁劝都不管用。
等这日时,顾元白就收到宛太妃口信。
“怎,皇上还不让说?”宛太妃气笑,“瞧瞧田福生说话,这才是真话。皇上身体自己都不爱惜,又如何让身边人能放得下心?”
这几句话说下来,宛太妃已经有些疲惫,她缓会儿,叹口气道:“元白,万不可拿自己身
自从小皇帝登基之后,两人见面次数也是少之又少。但其中情分却不曾减少,宛太妃只是因着顾元白身子,想着少见些面,少说些话,到时候她走,至少要好受些。
树下阴凉里舒舒服服,顾元白腹中微饱之后就停手,宛太妃让人送上凉帕,笑着道:“近日热起来,宫中可有准备好过暑东西?”
顾元白下意识朝着田福生看去,田福生忙道:“回太妃,都已备齐。”
宛太妃看着顾元白笑起来,“瞧瞧你,田福生同说你近些日子忙得饭都忘记吃时还不信,如今看,他可没有说夸张。天下再忙,难不成所有事都急在这时半会?”
顾元白苦笑道:“您说是。”
太妃言辞温和,透着几分想念,让人前来请顾元白去叙,她想念皇上。
顾元白这时才放下笔,抬头时恍然之间竟有种恍然隔世之感。他忡愣片刻,失笑道:“是谁暗自去通禀太妃?”
田福生请罪道:“圣上,是小力所为,小甘愿受罚。”
顾元白叹口气,他朝着殿外艳阳天看会儿,“罚你做什呢?都是在关心朕罢。”
他出神片刻,起身道:“那便依太妃所言,去瞧瞧太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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