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白皙手掀开车窗,顾元白在马车里露出半张下巴,淡色唇好笑勾起,配着线条利落下颔,显出几分半遮半掩冷厉美感,“薛侍卫这说是什话?朕生气难道就会拿身边人出气?”
更何况顾元白早就不气,何必为群蠢人去气着自己。要是憋闷话……
顾元白不由透过车窗去看看薛远脖子。
他仍然还记得上次咬薛远时抒发心底怒气和压抑着各种烦躁感觉。说真,很爽。在大恒穿越至今,也只有薛远能受得住让顾元白出气,气撒在薛远身上,他皮糙肉厚,疯狗般,顾元白可以短暂地做出不符合皇帝言行动作,可以做自己。
薛远彬彬有礼地笑着,瞧起来气度很是不凡。
众位臣子惊醒,开始三三两两地出门。薛将军往边上走去,走到薛远跟前,低声道:“圣上今日是怎?双成学派出什大案?”
薛远低头瞥眼薛将军,懒洋洋道:“薛将军这是要打听圣意?”
薛将军气得脸色板,大步走出去。
等人都走完,薛远才将腰间佩刀正正,快步追着圣上方向而去。
职,就如同此时叫吏部尚书样。
“朕也认为刑部尚书说对,”顾元白笑起来,“如今正好也发生件朕所说事,既然吏部尚书认为理应如此,那便去同大理寺同处理好吧。”
吏部尚书不负责处理这些,他眼睛跳,心中升起不妙感觉:“是。”
顾元白终于起身,在宫侍陪侍下往外走去,刚走两步才想起来,转过头道:“吏部尚书,此案中*员涉及到派别,正是‘双成学派’。”
朝中是双成学派中人猛然惊醒。
他走到国子学门外时,皇上马车已经走远。薛远失笑,往周围看,上前将薛将军从马上拽下来,翻身上马,缰绳扬,“驾!”朝着顾元白方向追去。
薛将军气得在原地跳脚,“逆子、逆子——!”
不过会,薛远就追上大部队,他策马赶到顾元白马车旁,清清嗓子,“圣上,您若是心情不好,也可拿臣出出气。”
刚说两个字就忍不住发笑。
前几天圣上骂他畜生东西都能把他骂硬,还是算吧。薛远最近觉得自己火气太大,要是又被骂硬,吓着人怎办。
圣上笑下,然后声音骤冷:“朕希望你不要也犯徇私枉法错。”
“朝廷重官,应以国以民为重,”顾元白目光在众位臣子身上扫视,道:“朕也望众卿应知,今日你们所听三堂课,到底讲些什。”
本身就是各派代表人物朝中众人冷汗已出,沉沉躬身:“是。”
顾元白走出讲堂,还站在讲堂中诸位臣子却腿脚僵硬。正当众位大人感到后怕之事,突听道声音响起:“诸位大人,还请走吧,各衙门事务都耽搁不起片刻。”
埋在众位臣子之中薛将军觉得这声音太耳熟,抬头看,可不就是自己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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