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被别人按着,这个姿势让薛远不怎舒服,“您要是不想让臣看,臣这就乖乖起身。”
顾元白道:“答非所问。”
小皇帝实在娇贵,力气也没有多少,他掌着薛远头力度,其实还不如只狼崽子往薛远身上扑力度,但薛远还挺喜欢看小皇帝这幅表面弱气,实则强势样子。这让他觉得有趣,觉得好玩。
因此即便有些难受,薛远也配合十足十,“臣自然没办法给圣上包扎,但臣看伤处,至少能心里有底,不至于太过愧疚。”
顾元白被“愧疚”两个字逗笑,“朕自己上马,自己受得伤,薛侍卫不必为此愧疚,朕也不是那等随意冤枉他人之人。”
边关游牧民族,那块地方,早晚要变成大恒地盘,由着大恒骏马在其上奔跑。
等马匹停之后,薛远拉住缰绳,“圣上?”
顾元白回过神,这才发觉双腿之间被磨得隐隐发疼,顾元白琢磨下,估计是磨破皮。
“派御医来吧,”顾元白坦然承认自己弱,“朕应当是磨破皮。”
薛远眉头皱,当即下马,他伸手将顾元白也抱下来,等圣上站稳之后,薛远单膝跪下,手指在他大腿处试探拂过,“这处?”
最厌恶有龙阳之好人,最厌恶眼中只有皮相人。
他虽没有龙阳之好,但因为被示好多,所以懂得也多。圣上却不像他样,圣上有权利有地位有身份,大恒天下之主,皇宫唯主人,谁敢用那样眼神去看圣上?
这个薛远,分明就是仗着圣上不懂,所以才如此胆大妄为。
他分明是对圣上暗藏祸心!
褚卫目光沉沉。
大腿内侧两旁是最容易磨破地方。
薛远指骨粗大,手指修长而粗糙,顾元白试着感受下,摇摇头,“不是。”
这样摸起来不怎方便,薛远正要撩起圣上袍子,顾元白就按住他头,“薛侍卫这是要做什?”
薛远笑笑,“臣给圣上检查检查伤处。”
“检查伤处后呢?”顾元白觉得薛远这殷勤献有些蠢,“难不成你还能空手给朕治伤?”
侍卫长还是不放心,派人牵几匹马来,他还未靠近马匹,就见新上任翰林院修撰忽将纸笔放,上前来抢过匹马然后翻身上去,动作行云流水,官袍飞扬。褚卫上马后对侍卫长致歉道:“某先行步。”
策马奔腾,侍卫长茫然会儿,也连忙上马朝着圣上追去。
宫中马也是良马,只是被养得温顺,身上挂着沉沉马具,跑起来自然是比不上千里马。
顾元白迎着风,畅快得好像在同风样奔跑。春日中阳光倾泻,傍午暖黄日光将皇城显得片金光芒芒。汗血宝马奔在高墙之间,但却给顾元白种正在草原上奔腾感觉。
高空低云,千里青草,草原上马匹强健有力,顾元白去过草原,也在草原上骑过马,只是那样时日太过久远,久远到他如今突从内心深处升起股想去草原看看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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