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白轻抬眼,“不如何。”
“臣倒是觉得干净,”薛远收回手,“血擦就干净,简单得很。之后除圣上,谁又能知道臣不小心捏死个蝴蝶呢?”
“朕对蝴蝶没有兴趣,”顾元白挑挑眉,觉得和薛远聊天还挺有意思,“朕对你身下马倒是很有兴趣。”
薛远嘴角咧,“臣也抱过圣上,稳当得很。和马相比,是不是臣更胜筹?”
顾元白,“总是比畜生更通灵性。”
薛远就驾马跟在窗旁。他精神饱满、丰神俊朗,见顾元白打开车窗,缓缓笑道:“圣上可觉得冷?”
四月早晨已并不寒冷,顾元白褪下厚重衣物,身青衣头戴玉冠,轻轻笑,便有琳琅如玉之感。
只白色蝴蝶从马车旁飞过,圣上目光不自觉随着蝴蝶而去,突然只大手伸来,快而准将蝴蝶握在手中。
薛远笑着将攥起拳头放在顾元白眼前,“圣上可是对此物感兴趣?”
顾元白眼中有些兴味,“是又如何?”
风残部汇合。
那个时候就是出狗咬狗好戏。
因此怎看,都是这几个人头作用最大,这些人头威慑完各府之后,也可被顾元白当做礼物送给卢风残部们。
承受当今圣上如此仁慈大礼,希望他们能挣点气,早点感觉害怕,早点感觉恐惧。然后和这两地豪强对干,去抢豪强们财富、农户和良田。
去踏平他们,然后等着被顾元白踏平。
薛远嘴角僵,他眉眼下压时候整张脸便显得阴沉锋利,但很快他又笑起来,道:“圣上要是对臣身下马感兴趣,不若下车骑会臣马?”
顾元白没兴趣,道声“不”就合上车窗。
薛远余光瞥马车眼,阴恻恻地笑。
他本来也没有邀请顾元白骑马想法,但现在小皇
薛远是准备将这只蝴蝶献给他?
薛远微微笑,徐徐展开手掌,手掌中间有个鲜血淋漓蝴蝶,黄色血沾染白色蝶翼,刚刚还四处飞舞蝴蝶已经被薛远给捏死。
“竟然死,”薛远表情可惜,请罪道,“都是臣用大力气,还请圣上赎罪。”
顾元白淡淡道:“扔。”
薛远将蝴蝶扔在地上,又拿出巾帕擦手,血擦完,他就将干净掌心送到圣上面前,笑道:“圣上瞧瞧现在如何?”
*
圣上得风寒,在此之上又咳血。全太医院中御医都忙起来,把许多次脉,最后得出结论,圣上吐出这口血是气急攻心,若要好好养好身子,不应再思虑过重。
他听从医师们建议,给自己每日划出个工作时间。所有工作尽力在工作时间之内完成,剩下则是逛逛御花园,看看书,顺带将自己记忆中某些现代知识记下来,免得以后需要时忘记。
这样过几日之后,风寒逐渐好。趁着钦天监算天气,顾元白就将陪宛太妃去皇家寺庙事提上日程。
第二日早,马车从皇宫中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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