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脂白玉润且细绵,养神安眠,圣上喜欢把玩着好玉入眠,因此床上常备各样顶好玉件。
顾元白看眼,才记起来之前那块上好玉刚刚就被他给摔。
“圣上可是不喜这玉?”小太监时时刻刻端详着圣上神色,“还有上好和田黄玉,通透沉淀,无丝杂质,小若不把和田黄玉拿来?”
“
侍卫长拘谨得很,不知道该说些什。
相比于他,薛远倒是站得笔直,脸上汗水浸湿面孔,坦然自若地道:“圣上还觉得冷吗?”
顾元白道:“总归是比你们凉快。”
薛远笑起来,“臣正好觉得热,若是能把这热传给圣上那就好。”
件事件毕,薛远恶心顾元白,顾元白罚完他就代表着这件事翻过去,不再计较。两个人都是这样性子,彼此心知肚明,就像是泉池中那幕没有发生过样。
御医来诊断之后,果然是得风寒。
田福生听完这个消息,拖着老腰都要来御前伺候。顾元白拒他,让他安心休息着别来添乱。
得过数次风寒之后,顾元白对伤病已经很有经验,此次病情看似来势汹汹,但其实比不过上次能要他命那道风寒,按他经验,养个几天就行。
顾元白挺淡定,殿中烧着火炉,手里揣着手炉,厚厚大氅盖在身上,照样坐在桌前交代着奏折改革事。
“要确保新科进士们将这些东西吃透,”圣上咳几声,声音都有些发哑,“让他们从下而上,教导地方学会表格、图表和模板方式上书奏折,等他们开始用这种方式层层往上传递奏折时,这事就能办成。”
听到他这话,顾元白挑挑眉,想起之前他让薛远给他暖脚画面。
薛远装得实在是太听话,他那般命令竟然都能接受。想想原剧情中未来摄政王,薛远就是个狗脾气。顾元白让他做奴仆做事,这疯狗面上虽能笑呵呵,但指不定在心里记多少仇呢。
但没关系,他只要敢动,顾元白就敢打他。把他打怕,疯狗也知道疼。
“那倒不用,”顾元白,“退下吧,朕要歇息。”
小太监将助眠熏香点起,袅袅沉烟在香炉中溢出,遮住殿中苦药味道。内殿中只留几个贴心宫女太监,伺候着顾元白上床之后,小太监手捧着枚晶莹剔透羊脂白玉放在枕旁。
吏部尚书和政事堂参知政事听得心颤颤,“圣上,您龙体才是最为重要事,这些事臣等会给办得好好,您别忧心。”
吏部尚书劝道:“臣保证让新科进士们在走马上任前将这三样事物学得透透,咱们大恒朝人才没有笨人,圣上就放心好。”
顾元白面色有些异常红,他抬头碰碰额头,呼出口热气道:“也好。”
站在旁侍卫长同两位大臣同松口气。
等两位大臣退之后,顾元白就回自己龙床,转头看跟在身后侍卫们,感叹道:“觉得冷,你们却觉得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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