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下落,尚未打听到,却远班友通讯突然得知她因病去世。知道她嫁给北京吴姓名医,“解放”后受中共高层信任,大约末受折磨。但是怎七十岁就死呢?再不回去聚会,还能看到多少人呢?
回到北京时是农历暮春三月夜晚,北国春天仍有相当寒意。负责直与联络邢文卫已在旅馆等。进大厅,远远看到她在人来人往接待柜台前站着样子,脸上等待神色就是与众不同。迎向走过来,就是邢文卫!南开中学真正校花。男生宿舍“遥望受彤楼(女生部)”焦点,她是所见过最端庄美丽中国少女。高时,座位、排队在她与英茂之间,羡煞许多人。如今紧紧握住,当然已不是那冷艳、矜持少女。明亮眼睛也黯淡,但是她仍然与众不同。与她同来是余瑜之(与柳志琦和是班上三文友)。她们说柳志琦住在天津,这几年她直说,等齐邦媛回来时,她定来北京开班会。她们离开旅馆时,说此行专为欢聚,不谈病痛健身灵药,二不谈台湾回归祖国之事。
第二天早上到邢文卫家(她大学毕业后,嫁给们同班男生,康国杰终身是她仰慕者)。当年同班女同学到十多位,见面都已不识,都是老太太。只有在说出名字时惊呼番。们急速地把五十年前影像延伸到眼前现实,无数“你记得吗……都似在解答在台湾难解谜。验证今生确曾那般欢跃活过青春。这些人,这些事,那鱼池,那默林都真正存在过,岁月能改变,但并不能摧毁。
快到中午时候,门铃响,邢文卫把叫到门边,对说,“柳志琦从天津来看你,你不要说你认不出她。”门开处,对年轻人扶着个勉强站立老妇人走进来。实在无法想象那倔得寸都不肯让柳志琦会弯腰!在进门甫道,她抱住,哭着说,“想不到今生还会看到你!”昨晚她们没有告诉,她脊椎伤已不能坐火车,为与们团聚,她女儿为她雇辆出租车,路上可以半躺,由天津开百多公里路来北京。半世纪前,她与友伴去中共解放区,只身来到台湾,两人不同命运已定。吟诵清代顾贞观《金缕曲》“季子平安否?便归来,平生万事,那堪回首?”词句,不胜烯嘘。
九四六年暑假,胜利复员各大学,开始由四川、云南迁回原校。秋季上课,柳志琦也兴冲冲地离开四川家乡到北平。她读飞生只大学战时迁往成都华西坝。们同班大约有十人在那里,都只差年大学毕业。在复员到武汉上学前,与她在北平重逢,也同游欢聚。她初次到北方,充满好奇,古都政治文化场面很大。柳志琦应是亲身目睹燕京大学末日人,因是“美帝”基督教会大学,解放之初即被断然废校,美丽校园。著名末名湖(多不吉祥名字!)硬生生地变成北京大学校园;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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