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藏书家,哥哥徐仲年留法回国,曾在重庆沙坪坝时期任中央大学外文系教授,且是著名小说家和文评家,在“时与潮书店”读过他几本书。
台中中教员休息室很大。有几大排长长桌子,各科同事都自成天地。刚去时候,由于林同庚老师(台大讲师)由美国写信介绍,认识曾任教台中中杨锦钟(她不久随夫胡旭光到驻美大使馆任公使),她朋友李鉴娴(国文科),孟文槛(历史科),路翰芬和徐蕙芳(英文科)几位资深老师对相当照顾。徐蕙芳教高三乙班,教丙班。她家住立德街,与家相距不到两百公尺,有时下课起回家,渐渐约好早上有课亦同去,坐在三轮车上。最初只谈功课已谈不完,家里还有屋子事等着。她随夫蒋道舆先生全家来台,三代同堂,数十年维持大家庭规模。
高三下学期最后个月,所有课程结束,开始升学辅导,由各科名师各按专长轮流到四班上课,要自编教材,专攻联考可能题目,训练学生敏锐思考,精确作答。徐蕙芳和在开会时分配到翻译和词类变化等文法领域,每人尚需自选精练短文数篇,可供诵读,增加阅读能力。
们竭尽所知地搜集资料,那时开始跑台中美国新闻处图书室,哥哥和他在《中央社》老同学杨孔鑫有时会寄点英文稿,有关文学和文化新文章等。们两人讨论之余,晚上孩子睡,她由立德街走到家,在书桌上写好,多数由用钢板刻蜡纸,第二天到教务处印成全班讲义或测验题。钢板刻出讲义相当成功,后来几年畅销升学指南“盗”用不少,当然们那时代没有人想到什版权。字方正,不潇洒,很适合刻钢板,那时不到三十岁,做那“重要”事,觉得很快乐。
在台中十七年,家庭生活之外,最早跃入记忆,常常是放在走廊尽头小书桌;用条深红色毡子挂在房槛隔着卧房,灯罩压得低低小台灯,灯光中们两个人做题目写钢板情景,既浪漫又辛酸。其实其中并没有太多浪漫情调,多半时间,们只是两个家庭主妇,在家人入睡后才能在走廊隅之地,面对心智挑战。英文有个最确切字:“Necessity”(必然性)。家人和自己都明白,旦进去,便必须打赢这场仗。在那张小桌工作(直到九七二年到台北丽水街宿舍,才有间小小,真正书房),在小家庭,只须得到丈夫谅解,比较单纯。丈夫“允许”们那样工作,因为他周工作七天,经常出差,他不在家时候,从无怨言。
那张小书桌奠立们生友谊,直到她二00七年二月高龄逝世,五十年间,人生切变化没有阻隔们。她是三个儿子至今温暖记忆蒋妈妈:而,自台中中开始教书,生在台湾为人处世,处处都有俯首在那小书桌上刻钢板精神。
晚上十点钟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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