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陆已全沦陷,毛**在天安门宣布成立中华人民共和国,定都北京(民国十七年北伐成功时改为北平),声言要“解放”台湾。台北成谣言之都,在们“接船生涯”极盛期(实际上,六十年后明白,那是中华民国最衰败年月),经常在们那甘蔗板客厅出没,有几位《中央社》记者,是哥哥朋友。他们在胜利那年大学毕业,对国家前途充满乐观期待。全国都认为,八年艰困抗日战争都打过,延安出来**党不是太大问题。而这些年轻记者向往着自己也有机会像他们所钦佩《中央社》名记者律鸿起,在抗战初期冒长江上日舰之炮击与枪林弹雨,随守军步行于硝烟瓦砾中,通过即将炸毁桥口,写出著名采访稿《暂别大武汉》鼓舞国人:“们决在长期抗战中战胜日军。”全国报纸均予刊载。时洛阳纸贵。
陈嘉骥和哥哥这代随军记者,在另场战争中,看到杜津明、关麟征、孙立人、郑洞国、廖耀湘等名将。指挥作战,深入战场,见证那数十万人在严寒中艰苦与牺牲。其中与全家最好杨孔鑫,自重庆时代孤身离开河南家乡到大后方读书,与哥哥政大外交系同学,抗战时是沙坪坝家中常客,是母亲记着不能让他饿着、冻着人。他后来派驻巴黎、伦敦特派员。回台北公差时,到家如同回家。另位全家老少全喜欢郑栋,战后派往希腊大使馆,已升任二等秘书,跟着文学译著名家温源宁大使,练就身极好语言、外交基础,可惜随着国势,失去发展机会。他未来台湾,在国外谋生、漂流,未能伸展志业。
和哥哥同去东北随军记者陈嘉骥,性格明朗,河北人,但是他国语也不合北京人标准,速度也不够快捷。对事爱作研讨,最爱辩论。他辩论有独特难忘风格,即奋战不休,今日输,明日再来。继续辩个畅快,但是他语不伤人,不伤和气。来台湾之后,仍难忘情东北战地记者三年所见,曾写《白山黑水悲歌》、《废帝,英雄泪》、《东北狼烟》等书。二000年自费重印《东北变色记》。以亲临目睹且曾报导之史实整理成份相当翔实且客观之信史,在自序中说。“退休多年,转眼已届八旬,每在闲时闭目遐思,仍多为东北往事。在撰《东北变色记》时,每因东北不应变色,而竟变色,搁笔长叹!始则误于苏俄背信,再则误于美国之调停,三则误于将帅失和……终导致号称三十万大军,在俄顷之间崩溃于辽西!”那三年所见,场面之大,风云之诡谲,是他三十年也忘不血泪史。
这些《中央社》记者当然有许许多多新闻,能上报和不能上报,汹涌而至;传闻,共匪说解放台湾之时,不降者北经淡水跳海,中部去新竹跳海,南部去鹅
銮鼻。这时,在武大团契契友彭延德在台湾找不到合意工作要回上海,裕昌和送他去基隆码头搭船。那艘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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