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军在五月二日完全占领柏林,日本境内也在美空军密集轰炸之下开始疏散,z.sha飞机成他最后最残忍武器。国渐渐在广西收复失土,六月十二日战报,日军势孤,湘西会战,军大胜,歼灭日寇万余人,正朝桂林进军……。
宿舍弥漫着欢欣气氛,所有人解开准备步行去“雷马屏峨”背包,准备大考及暑假回家。合唱团、音乐会、送别会,郊游活动又开始热烘烘地举办,休学和请假人很多都带些羞愧表情回来上课。四月十二日,美国罗斯福总统突然逝世,对中国冲击很大,有天朱老师在英诗课突然念首美国诗人惠特曼诗《啊,船长!船长…),追悼他不及见战争胜利。此时读此诗,觉得响亮有力,如鼓声送别。
然而不到百日之内,竟第二次清晰地想起这首诗,刻骨铭心,沉重,不甘心哀伤。
最后次到水西门外河岸是六月初。春天已经过完,岸边草长得太高,已渐湮没小径。去那里读哥哥写给信,这封信已经收到两天,那两页信纸内容也已经背熟,但是必须找个地方,好好地想想……。
哥哥信上说,张大飞在五月十八日豫南会战时掩护友机,殉国于河南信阳上空。他在重庆战报上看到前线消息,周末回到家收到云南十四航空队寄给他通知,们家是张大飞战时通信地址之。他留下封信给哥哥,个很大包裹给,用美军帆布军邮袋装着。大约是信件。他说快放暑假回家之前,最好有个心理准备——他信里附上张大飞写给他信。
这是封诀别信,是个二十六岁年轻人与他有限往事告别信。虽未能保留至今,但他写字字句句却烙印心。他说:
振:
你收到此信时。已经死。八年前和起考上航校七个人都走。二天前,最后好友晚上没有回航,知道下个就伦到。祷告,沉思。内心觉得平静。感谢你这些年来给友谊。感谢妈妈这些年对慈爱关怀。使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全然漂泊中有个可以思念家。也请你原谅对邦媛感情,既拿不起也未早日放下。
请地勤周先生在死后,把邦媛这些年写信妥当地寄回给她。请你们原谅用这种方式使她悲伤。自从找到你们在湖南地址,她代妈妈回信,这八年来写信是唯可以寄家书,她信是最大安慰。似乎看得见她瘦小女孩长成少女,那天看到她南开操场走来,竟然在惊讶中脱口而出说出心意,怎会终于说爱她呢?这些年中,直告诉自己,只能是兄妹之情,否则,死会害她,活着也是害她。这些年来们走着多不同道路,这些年只会升空作战,全神贯注天上地下生死存亡:而她每日在诗书之间。正朝向祝福光明之路走去。以这必死之身,怎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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