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都像这样？
九四二年，
父亲参加
莫斯科保卫战，很多年后他才从书本和电影里发现自己成重大事件
部分。他只记得：“坐在战壕里，拿着步枪射击，后来发生爆炸，被埋住，他们把半死不活挖出来。”就那样。
当时，妻子离而去。
——阿尔卡迪·菲林，清理人
伏特加给辐射专家，请他们把他村子从疏散名单里剔除；另个集体农场主席也带来同样箱子，请他们在名单里列上他村子，因为有人答应在明斯克给他三套公寓。
没有人检查辐射报告，俄罗斯就是这样，这就是们生活方式。物品被注销之后仍然出售，你方面觉得恶心，另方面……妈，你们为什
不都去死？
他们派学生拉田里藜草、收集麦秆，对年轻夫妻牵着手走来走去，你几乎看不下去，可是这个地方真好美！美到不可思议，这让恐怖显得更加恐怖，真太美。居民却得像畏罪潜逃犯人逃离这个地方。
他们每天带来报纸。只看头条，“切尔诺贝利——成就之地”，“反应炉被打败”，“们要继续生活”。党部*员举办政治研讨会，说们定要胜利，可对手是谁？原子？物理？还是宇宙？胜利对们来说不是事件，而是过程。人生是不停奋斗和克服困难过程，这就是们为什喜欢水灾或火灾等灾难，们需要机会证明们有多“英勇”。
*员念着报上声明，说们因为有“高度政治觉悟以及精心策划”，所以灾变后仅仅四天，红旗已经在四号反应炉上飘扬。那面红旗个月后就被辐射吞噬，于是他们又派人插上另面旗，个月后又得再插面。
想象那些士兵走上屋顶换旗子时感受，那是z.sha任务。是信奉苏联，还是奋勇牺牲？不过老实说，如果他们给那面旗，叫爬上去，也会那做。为什？说不上来，也许当时不怕死，妻子连封信都没写给，六个月，封信都没有。（沉默）
想听个笑话吗？个囚犯逃出监狱，跑到切尔诺贝利方圆三十公里内地方。他们抓住他，把他带到辐射探测仪旁测量，结果他辐射剂量高到根本不可能把他关回监狱，也不能带他去医院或放到人群中。
你为什不笑？
（笑）到那里时候，鸟在巢穴里；离开时，苹果都在雪地上。们没机会埋葬所有东西，们把土埋在土里，连同昆虫、蜘蛛、水蛭，那是和人不样世界，那些虫子是让印象最深刻东西。
其实什都没告诉你，只是零碎回忆。安德烈耶夫也写过篇寓言，描述个男人住在耶路撒冷，耶稣被带去处死时经过他家，耶稣背着十字架倒地大叫，他本来都可以看到，但是他牙齿痛，所以他没有跑到外面。两天后他牙齿不痛，别人告诉他耶稣复活，他想：“本来可以亲眼见证，可是牙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