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怪他。他又要把她拖下泥潭!无能他,失败他,软弱他,可耻他!
这多年,他所做,就是再地把飞得高高她往下拽着,拽得她筋疲力尽,却还放不手。
何必呢?她放不手,他可以放。
互不亏欠爱,他们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失
他也没有家。
这星空下空荡荡操场,倒有点儿像他此刻心——黑暗,寒冷,寂静,空无物。
曾经有个人直在这里,蹦着跳着,欢叫着,陶源陶源,陶源陶源,高高马尾辫甩来甩去。可今天,他把她推出去。
恶狠狠地。毫不犹豫地。
推得她重重地跌倒,跌落到悬崖下。
杨溪感觉到鼻尖酸下,股泪涌上来,从眼角滑下去。
就是这样吗?
旧结束,新开始。
或是——旧不得不结束,新,不得不开始。
她能怎样呢?命定如此,她反抗不。
笑笑,展开毛巾,向他走过去,在他身前站定,轻柔地用毛巾包住他湿湿头发。
揉几下,杨溪感觉到江酌呼吸急促起来,头离她胸口越来越近。
“杨溪……”他慢慢展开手臂,把她后腰揽住,压进他怀里。
体温相接,湿漉漉衣服显得难受起来。拿开毛巾,杨溪低头,看见江酌眼底泛着微微红潮,呼吸里战栗随着她胸口起伏越发明显,揽着她腰肢手臂越箍越紧。
终于,他忍不,扯掉她手里毛巾,把她抱起来翻身压在沙发上,开始吻她唇。
这点儿都不像他。连对罗芳茗,他都不曾这样残忍。
可今天,当他听到杨溪说她要回来楚安,跟他在起时,他真彻底失控。
怎可以让她回来呢?她已经在上海生活那多年,生活得那好,还有那样唾手可及幸福在等着她。怎能让她这样不理智地把自己多年积累全部放弃,放弃那样个开阔而自由世界,回到难以容身龟壳里?
她不会幸福。
有些东西,你没见过,也就罢。可当你知道它存在,却又无法得到时,痛苦就难以消弭。
真,反抗不。
“会对你好。”江酌在她耳边又轻轻说句,用无限温柔将她包裹。
“别怕。”他抬头,用指尖抹掉她眼角泪。
“相信。”
后半夜。陶源还个人坐在操场上,没有回家。
杨溪惊惶下,继而然——这天,终于还是来。
江酌吻很有侵略性,就像他对她爱和欲,直白得不容反驳。
杨溪手腕被他按着,感觉自己像只被捉住猎物,每寸身体都被捆绑着不能动,只能承受着他带着威压施与和爱怜。
“杨溪……想要你。”片刻后,江酌放开她唇,喘息着在她耳边低喃。炽热呼吸落在她颈上,像要烧起来。
“嫁给吧。”他松开她手腕,用鼻尖轻轻蹭着她锁骨处裸露皮肤,手抚着她腰,轻轻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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