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源。”她退开两步，压住声音里
颤抖，“你、你又凭什
这对
？”
她仰起头，深呼吸
下，让眼泪不要再往下流：“你自己消化不情绪，平衡不自卑，解决不困
杨溪吓跳，转身去看，发现陶源整个人都在颤抖，眼睛红得像野兽。
“你以为你这做很不起吗？你有点儿钱，就可以随意插手事？你凭什？”他极力控制着情绪，但还是没有办法冷静。
“……”杨溪下子吓着。
“你以为这样，就欠你？就得辈子被拷在你身边还你恩德是吧？”陶源死死盯着她，嘴里话带着杨溪从没见过怒火，“你以为你是谁啊？救命恩人？再生父母？爱人？你知道什是爱吗？你跟罗芳茗有什不样？”
“……陶源……”杨溪哭出来。
“你到底……唉……”陶源叹口气，摇摇头，“还没告诉你——已经，跟别人订婚。”
杨溪耸下肩，故意逗他：“那就悔婚咯！”
“跟罗芳茗。”陶源冷冷地道。
杨溪没有说话。
等会儿，陶源以为她被惊坏，回头来看她，她才扑哧下笑出来。
有点儿生气。
“干吗要回来？”他声音有些高，“这破地方，你受得吗？”
杨溪有点儿意外。
她料到陶源会有点儿讶异和担忧，但是没料到，他连丝毫欣喜都没有。
“江酌都在准备买婚房别墅。”陶源跟着又说，“他不是对你很好吗？人也不错，长得也帅，收入又高，家里条件也好……”
“爱是平等、是自由，是互不亏欠！”陶源崩溃般地吼道，然后再忍不住眼泪决堤，扶住自己额头，慢慢蹲下来，捂住脸。
“陶源……”杨溪走过去，弯下腰，伸手想去扶他颤抖肩膀。
“别碰！”陶源躲，大声吼出来，“滚！”
杨溪感觉到脑袋里响起颗雷子，炸得她完全蒙。
她万没想到，自己为他拼尽全力、受尽折辱，换来却是这个结果。
“也有事还没告诉你。”她低头打开手提包阵翻，拿出来个小信封，笑着递给陶源，“看看。”
陶源诧异地接，打开来，抽出几张纸，还掉出来本护照。
杨溪不想盯着他尴尬，自己转身又往前走，蹦蹦跳跳地挪几步。
而她没发现是，陶源张张地看完那几份文件之后，整个人神情已经从惊讶变成极度痛苦。
“杨，溪！”他突然大声吼起来，“你凭什这干！”
“你干吗？吃错药啦？”杨溪皱眉打断他，伸手摸下他额头。陶源条件反射地向后躲。
“就要回来，跟你在起，行不行？”杨溪直接把话甩出来，直挺挺地看着他。
陶源又僵住，坚持看她秒，然后转过脸。
“每晚夜里自独行/随处荡多冰冷/以往为自挣扎/从不知她痛苦……”
广播里唱到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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