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担心,很多伤痛,最终都会被时间解决。但你首先,得放过自己。”杨溪看着她,认真地说,“相信,是过来人。”
这句落地,罗芳茗忽然感觉到,心里那块厚重坚冰,被震裂道口子。
“会帮你。”杨溪抬起手,揉下她头发,“别怕。”
“你……怎帮?”罗芳茗皱着眉,将信将疑。
“可以想办法,说服你爸爸,让你去看病。”杨溪道。
“为什定要说服他们?”杨溪皱起眉,“你自己工作挣钱,难道还要受他们支配?”
这句话出,罗芳茗忽然觉得有些窘迫。
“……”她红脸,“工资很低。之前积蓄,装修房子时也都用光。”
杨溪沉默。过会儿,她终于下定决心似,长长吸口气。
“你知道吗?其实,也在这儿出过事。”她抬起头来,看向她眼睛,“跟你同病相怜。”
。
“那时他女儿健康快乐,漂漂亮亮。年纪又轻,什忧愁都没有。”她开口,又觉得鼻子酸,“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女儿跟人同居过,发疯,z.sha逼婚,骨瘦如柴,每天都会多少犯病,半夜也不消停,总会做着梦大声叫着醒来。”
“芳茗……”杨溪皱起眉,看她眼神里只剩下不忍。
“他女儿已经不值钱,要是陶源不娶,以后也没可能嫁出去。不如就这样凑合着算,及时止损。”她冷静地说完,看见杨溪眼睛里泪水大颗大颗地掉下来,而她自己,却连鼻子里酸胀都退去。
终于说出来啊……
“怎说服?他很执拗。”罗芳茗有些失望。
“给他钱。”杨溪道。
罗芳茗怔住。
“明天上午,跟你起去找他,把这个事谈谈。”杨溪道,然后口把次性塑料杯里啤酒喝干,“你要
“什?”罗芳茗皱起眉。
“高二时候,有天晚上放学,在这里,被个醉汉性侵。”杨溪话说得很轻,但很清楚,“所以后来陶源做警察,不停地巡查整治这个片区,跟这儿不少商户都结梁子。”
“什!”罗芳茗大吃惊,不知该如何用语言形容。
“所以,出这个事,其实并不怪你。”杨溪伸手过来,拍拍她肩,“那些人,并不是冲你来。真要细说,也有责任。”
“……”罗芳茗实在不知道该说什好。
终于,跟这个她长期以来“敌人”,把自己最深处伤痂露出来,当面撬开给她看。
也还好,没有想象中那难堪。
承认自己人生已经被这场爱情毁掉,承认自己永远是输得最惨那个,切痛苦,也就不再隐秘而可耻。
“芳茗。”过会儿,杨溪定住神,擦掉眼泪,再次开口,“你想不想好好治病?”
罗芳茗愣下,苦笑道:“能不想吗?但是,心理咨询很贵,说服爸妈很难。而且,只能去武汉,楚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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