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就随便吃几口。今天很累,咱们话谈清楚就好,早点儿回去。”
江酌意兴很低沉,说话声音也不大,脸上确实透出浓重倦色。
任意赶紧“嗯啊”应着,叫来侍应生
第二天早上,江酌到诊所,就让助理袁昊联系任意秘书,约个时间见面。
昨天后半夜,他个人到客房床上躺下,却睡不着。
杨溪现在处境,实在太令人担忧——哪怕有他全力帮忙,也很难让她在现在位置上站住脚。
她实在太年轻,而在这个行业里,资历和人脉,几乎是最重要东西。哪怕她再聪明、再刻苦、再拼命,也没办法平等地跟个大自己几十岁老专家坐在同张桌子上谈判。
江酌觉得,他必须好好地跟任意把这件事聊聊。
杨溪陡然激灵,赶快又把戒指从无名指上撸下来,紧巴巴地戴回中指上。
这是假。她对自己说。
江酌只是在配合她演戏,做她新任“假男友”而已。只不过这次做得有点儿真,直接捅到台面上公开。
她和陶源之间,还没有完全断。
她还没有去看他,慰问他身体恢复情况,解他实际经济问题到底解决没有。
在爱情上,更是连环车祸般,所有人都会死在同个名字之下,毫厘都向她靠近不。
可江酌,竟不知怎回事,突然就降临到她身边来。而且,真越来越像个男朋友——抱过她,吻过她,表过白,牵过她手,揉过她头发,把戒指套在她手指上,帮她骂她老板,还……睡过张床。
而这些,陶源却件都没有做过。
现在,她躺在江酌床上,枕着他枕头,盖着他被子。抬起左手,中指上钻戒在小夜灯微光照耀下闪闪发亮。
杨溪突然心里动,伸手把戒指使劲撸下来。
像昨天晚上这样严重醉酒,他再也不能忍受。
晚上七点,江酌准时来到预约餐厅包间。
任意和秘书已经点好茶位等他。看到他竟是个人来,任意心领神会,马上找个理由把秘书也遣出去。
“哎,江总,昨天真是不好意思。今天做东赔罪,江总看看想吃点儿什,随意随意。”
任意态度十分恭敬。看起来,昨天威胁他话确实敲在他软肋上。
她还没有听他亲口说,杨溪,们不合适,也不再喜欢你,们都朝前走吧。
所以,她是不是应该停停,回趟楚安,去把那些旧事都整理整理,把该说话都说完,让该死心都死去?
毕竟,以后日子,还有那长啊。
如果真要在此告别,她也希望可以跟陶源面对面、眼对眼,清楚明白地说出那两个字。
不然,她知道,她会荒唐地等辈子。
有点儿疼,尺寸真小点儿。
然后,她把戒指戴到无名指上。
正正好好。
她仿佛听到哪里有个暗藏齿轮“咔嗒”声啮合到起。
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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