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发现,不光所里同事和比较熟同学,连邹武来看他次数都变少。医院里医护对他们母子俩态度也大不如前,虽然没有赶他们出院,但VIP病房是早就没得住——要住就得加倍付费,因为陶母不该住这个楼层,每次都要医生护士专门跑过来。
陶源有些明白这些变化是为什。
分手后,罗芳茗没有再来找过他,也没给他打过电话发过微信。原本他以为这事她接受,已经揭过不提
“嗯?”
“知道,在眼下,他还是对你最重要那个人。”江酌语调很柔和,也似乎浸着层微凉水。
杨溪叹口气。
“没关系,你慢慢来,不急。”江酌顿顿,“只希望……”
他停住。
她刚回上海时候,马上就把基金里八万块钱转出来还给老妈。理财里还有万把块小钱,暂时就当备用金放着没动,其他所有存款都给陶源做医疗费。
她当时买房子贷七成款,还找父母借不少首付,还钱和按揭加起来占工资三分之二。平常个人也没有什压力,花钱手也比较松,没攒下多少。此时她粗粗算,下个月工资到账,估摸刚好能把信用卡还清。哪里还有钱负担两个人旅费?
“怎?”江酌敏锐地发现她焦虑,然后脑子转弯,马上反应过来,“噢!对不起,好像欠考虑。你手头紧?同学好些吗?”
“好些。”杨溪松口气,在床边坐下来。
江酌情商还是很高,没让她难堪。
里有股坏笑,“给你机会,这次你来好。”
杨溪张大嘴,傻眼。
这……这……好像也……说得通。
江酌应该也是仔细考虑过,他解她。
她独立、自尊心强,不想欠别人,也不差钱。西班牙旅游钱不让她还上,她肯定久久不会心安。
杨溪皱起眉:“什?”
“只希望,你对,不要那客气。”江酌说下去。
十天之后,陶源终于确认,是有什事情不对。
首先是,这个月工资发得不太正常。虽然他是在住院没有上班,但这伤也半算是因公,没道理把奖金扣得分不剩。
再接着,是医保报销变慢,反复找碴儿退回情况多起来,有些理由也实在难以想象——比如发票上字打印得太淡,顺序没有放对之类。
“出院吗?”
“还没有。”杨溪道,“不过应该快。”
江酌这时叹口气。
杨溪心里没来由地又紧张下,不知道他接下去要说什。
“杨溪。”等会儿,江酌轻轻地唤声她名字。
但江酌自己作为男人,给女人花出去钱,也断没有再收回去道理。所以他想这个辙,来顾全双方面子和心理。
确实很优秀。
可是……他唯有点没考虑进去。
——杨溪是真没钱。
“这个……”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疯狂挠头发,不知道该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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