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官任期过,也就是大约在二月初吧,大将就会来这里。’不知大将给小姐信中如何说。”浮舟脸上愁容满布,沉默不答。右近又道:“真不凑巧,好像故意逃避似,倒很不好意思。”右近对面侍女道:“小姐去进香,只要写信告知大将便可。悄然逃避可不好呢。进完香,不去常陆守夫人家逗留,立刻回到这里。这里虽寂寞,倒也安逸自在,尽可悠闲度日。比在京中自在多。”另侍女道:“小姐应在此等候,大将不久便会来接小姐进京,那时再从容前去探访常陆守夫人。乳母也是性急,为何如此急迫动往进香,须知世间万事急不得呢?”右近说:“为何不劝阻乳母呢?人年纪长,思虑往往不周呢。”她们不停地怨怪那乳母。匈亲王记起昔日邂逅浮舟时,确有个很厌烦老婆子,总觉好像是在梦中见过。侍女们信口胡谈些不堪入耳话。有人说道:“二条院句亲王夫人真好福气!六条院左大臣尽管权势显赫,侍女婿也异常优厚,然而自二条院夫人生小公子后,亲王对她比六条院那位夫人更为重视。可能是因她身边没有像这乳母那样爱管闲事吧,所以夫人可随心所欲地安排自己事情呢。”又人道:“们这里,只要大将诚心宠爱家小姐,痴心不变,那家小姐也会有如此福份。”浮舟听到此便欠身道:“你们怎可如此说话,谈论二条院夫人,倘被知晓,实难为情!”匈亲王听这话,便有所悟:“家夫人和她定有什亲缘关系,不然模样为何如此相似?”他便在心中将两人细致比较。觉得在优雅高贵方面,二女公子比她略胜筹;此女却五官清丽端庄,娇艳可爱。依旬亲王瘠性,凡他魂思梦想之人,旦得见,纵使其有不足之处,也不肯轻易放过,何况浮舟容貌并不逊色。他便生出占为己有欲念。暗忖:“她似乎要远行,不知其母尚在何方?还能再见到她?倘今夜就能拥她入怀,实乃美妙呢!”他此时神不守舍,味向洞中窥视。
但听右近说道:“唉,很想睡呢,剩余明日缝吧。常陆夫人虽急,也不会早就派车来。”便将针线收起,挂好帷屏,横卧着打起瞌睡来。浮舟也缓缓地走进内室睡。右近站起身,到北面房中去转转,返回躺在小姐近旁睡。侍女们个个倦容满面,会儿都相继睡去。旬亲王见此情景,甚觉无计可施。只好轻轻地敲打格子门。右近猛然惊醒道:“何人?”旬亲王便咳嗽两声示意。右近觉出这声音是责人口吻,自以是黛大将连夜返回,便起身准备开门。匈亲王在门外轻声道:“将门打开吧!”右近惊喜地道:“万没料到大人竟会在深夜赶回来呢?”匈亲王便顺口道:“从大藏大辅仲信中得知:小姐要出行。便急急赶回来,不想在路上耽误,故而迟未,请快开门吧。”声音轻微,右近分辨不出,以为真是燕大将,便开门。匈亲王进门,又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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