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定恨更甚。”自从放弃那人,他准备夜孤枕独眠,常被细微风声惊醒。追思往昔,虚及二女公子将来,只觉人生无常,实无情趣。
秦君在极端无聊之时也偶与众侍女排演段风流韵事,有时召她们侍于身侧,这些侍女中,不乏妩媚啊娜之人,但无能使他动心,再有些身份并不低于宇治山庄两女子,只因世易时移,家道中落,生活清苦无着,而不得不在这三条院官邸供职,但餐中纳言坚贞自律,从不染指她们。因他深恐自己时不慎再坠情网,而导致自己出家之时,六根未尽,牵连太多,难以修得正果。然而如今却为宇治女公子而痛苦不堪,他自认怪僻。某晚。因念及此事,通夜难眠。但见缕缕晓雾弥漫篱内,花卉争艳,丰姿绰约。朝颜盛开,更令人爽心说目。古歌云:“花艳天明时,零落疏忽间,欲明世态相,请君现朝颜。”此花极似无常人世,令人看不免感慨万端。他昨夜不曾关紧格子窗,卧床略躺天便亮。故此花开时,他眼即能望见,于是唤来侍臣,道:“今日欲往北院④,替安排车子,不必太铺排。”待臣回奏:“亲王昨日入宫值宿去,恐不在二条院内。”中纳言道:“亲王虽不在家,但夫人抱病在身,前去探望也无不可。今日乃人宫之日,定在日高之前赶回。”便打点行装。出门时,信步下阶,小立于花草中,虽非故作风流惆悦之姿态,却给人以玉树临风满峻高雅之感。随传诸人不免相形见细。他欲采朝颜花,便轻提锦袖,拉过花蔓。露珠纷纷摇曳而下。遂独吟道:
“晚露犹未消,朝颜已惨淡。瞬间昙花显,不足惹人怜。
何等无奈啊!”便随手摘几朵。对女郎花则“视而不见,径自去”。
晨熹渐晓,蒸中纳言于晓雾,晨光穿梭之时来到二条院。室中皆为女子,仍沉醉于梦乡之中。他想:“此时敲门或高声咳嗽以醒众人,似有失礼节。今日来得过早。”便召唤随从人于中门探望下。随从回来禀道:“格子窗业已拉开,里面似有响动。可能侍女们已在打扫准备。”意中纳言便下得车来,借着晨雾罩身,轻轻移步入内。众侍女以为是旬亲王夜访情妇归来。待闻得那种夹着特殊香气雾气飘进来时,才知是意中纳言。几个妙龄侍女遂对他放肆评价起来:“这中纳言大人果然生得乖巧,只是过于正经,令人生畏。”但她们毫不惊慌,从容自老送出坐垫来,甚是礼貌周到。童中纳言道:“有幸坐于此,且承蒙被当作客人相待,不胜欣慰。但如此疏远于帝外,终觉郁抑,今后不敢再来造访。”侍女问道:“然则大人意欲如何?请赐教。”熏中纳言道:“本常客,当到北面幽静之处才好。但凭主人作主,不敢生怨。”说罢倚门而立。众侍女便齐劝二女公子:“小姐当出去亲身接待才是。”意中纳言本非威武气昂之人,加之近来更添斯文。因此二女公子觉得如今与他直接应对,已无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