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为臣下,然正夫人既定,则不能分心再娶。即便如此,如夕雾左大臣那样忠贞专之人,也有两位夫人,她们不也是相处得融融洽洽吗?何况是你!若能遂宿愿而位及太子,则多娶几房夫人,又有何妨?”这席话不同平常,说得非常恳切细致,而且颇显豪壮。匈亲王心中早有此意,当然不会视此番说教为荒唐言论而拒之门外。他推虑:当夕雾快婿,幽居在他那循规蹈矩宅哪里,不能随心所欲去寻欢作乐,倒是件很痛苦事。但又想到如此为准他,确实不该,心思便日渐松弛下来。但旬亲王本是好色轻狂之徒,对按察大纳言红梅家女公子恋情仍藕断丝连。每逢樱花缤纷时,尚常去信叙;但在他眼里,身边每位女公子无非如花般惹人喜爱。这年便在不知不觉间流逝。
次年,二公主丧服期完。因此议婚之事提上日程。有人向蒸中纳言进言:“你怎能如此愚笨不开窍呢?是上甚中意于你,只要你略表心意,今上定会立刻将女儿嫁与你。”黛中纳吉忖度:过分冷落,充耳不闻,也太怠慢无礼。于是每有机会,即委婉表示愿结秦晋之好。今上哪能不睬!熏中纳言闻悉今上业已择定良辰吉日。他自己也默察出今上意图。但心中仍念念不忘早夭宇治大女公子,不胜悲伤。他想:“真不幸之极!如此情深之人,却为何却无缘结为夫妇?”追思往昔,更觉愁肠百结,悲从中来。他常常想:“即使是品貌平平之人,只要略似宇治大女公子,也会倾心于她。真想能得到昔日汉武帝那种返魂香,让们再厮守次该有多好啊!”他并不企盼与高贵二公主结婚佳期快快来到。
夕雾左大臣正忙于准备六女公子与匈亲王之婚事。日子定于八月内。二条院二女公子闻之,哀叹道:“果如所料!怎会平安无事呢?早已知晓:如这般卑微之人,难免遭遇不幸,惹人讥笑。早闻此人草率轻薄,不值依托。但稍经接触后,倒也看不出他有何好押无情之举,更何况曾对誓言在先。今后他若有新欢而突然疏远于,叫如何忍受得这口闷气呢?即使不愿和刀两断,但痛苦之事必定不少。此生命苦,恐怕不得不回山中。”她觉得被人抛弃,回去遭人耻笑有失体面,比终身不嫁老死山中更没面子。先前不顾父亲临终遗嘱而率自离开山庄自食恶果,今日始觉羞愧难当!她想:“已故姐姐随意不拘,仿佛无甚主见:但她心底意志坚如磐石,真不起!难怪意中纳言至今对他念念不忘,整日哀伤叹惋。倘若姐姐未死而与之结为连理,是否也会遭此不幸呢?奈何她思虑甚远,决不受他诱惑,甚至宁愿削发为尼,研习佛事,也不愿嫁与非她所爱之人。若她尚健在,定为尼姑无疑。如今想起,姐姐是多坚决啊!倘若父亲与姐姐黄泉有知,定会责太不慎重。”她既悲又愧。然而事已如此,抱怨也无益;只得含泪忍之,假装不知六女公子之事,匈亲王近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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