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颇有点自鸣得意。又想:上皇有意将二公主下嫁于,倘真个如此,这倒是件增光添彩事。但未知二公主品貌如何,倘肖似大女公子,那真乃荣幸之极。”有此想法,可见他还是有意。他反复思量,不能入眠,便走进侍女按察君房中,此女平日甚得餐君怜受。他在此直睡至无明。其实即便睡到日高当头,亦不会遭人非议,而他却很张惶,即刻起身。这侍女颇为不快,吟诗道:
“偷结良缘越禁关,留传恶名忧情断。”蒸中纳言甚觉对她不住,便无可奈何地答道:
“人疑关河水面浅,不绝深渊底下流。”即便是“深”,尚不能安靠,更何况说“水面浅”呢!这侍女越发难过。他打开边门,软声说道:“近来夜不能寐,觉得长夜难捱,思量人生之事,不觉悲苦至极。因此心中很不宁静,只想到你房中看看那游弋飘荡天空,并不是效仿风流人物。”如此推诿番,便出门而去。他不爱对女子说柔情蜜意话,然而她们仍不视他为无情之人,这或许是他俊俏风流,吸引人缘故吧。他们即使偶尔能听听他声音,看看他容貌,亦就满足。或是因此缘故吧,许多女子为逐这可怜心愿,而宁愿屈身到三条宫耶夫为已做僧尼三公主当侍女。随之不同身份,亦就生出不同哀婉故事。
匈亲王于昼间细看六女公子容颜,甚觉艳美,对她越发深爱。六女公子生得玲珑剔透,婀娜多姿,那披肩秀发,冰雪肌肤,耀眼生辉,见者无不为之动容。总之,全身无处瑕疵,誉为‘准人”实不为过。芳龄有约二十二,正位青春鼎盛,故发育完全,身体丰盈圆润,正似怒放花朵。父亲悉心调教,关怀备至,故品性亦甚高洁。难怪父母视若掌上明珠。但就娇媚与温柔而论,却不及二条院那位二女公子,六女公子与亲王面晤时,虽亦害羞,但并不味垂眉低首,处处显露出才艺双全与敏达干练。她那些侍女、女童,无不容颜出众,穿戴独具匠心,其美观令人惊异。此次婚仪,其隆盛胜过云居雁大女公子入宫当太子妃,或许是为显示旬亲王声望与自己姿色之故吧。
这以后,匈亲王不能随意前往二条院。因身份高贵之故,昼间只能于六条院南部昔日惯居之地度日,不便随意出门。夜间要伴随六女公子而不能赴二条院。故而二女公子时常望眼欲穿,亦不见其来。她想:“这本乃预料中事,但想不到断绝如此迅捷。能怪谁呢?只怪当初主意不坚,高攀贵人。”万般思量,只觉当时草率出走山庄,实乃南柯梦,今已悔之不及,不胜悲伤。又想:“如此苦待,倒不如寻个机会,返还宇治,虽不与他断绝,但亦可暂慰苦衷呵!只要不与之结怨,便无纺大碍。”她思虑再三,终于鼓起勇气,诚恳地给黄中纳言写封信,信中道:“前日有劳为亡父举办法事,阿阎梨已详述于,若你忘却旧情,不诚挚追念,其在天之灵将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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