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诉说他时时触景生情,回想起大女公子音容笑貌;其间喜忧哀乐表现得淋漓尽致。秉性多情且易流泪句亲王,即便为别人之事,伤心之泪也会将衣袖浸透。董中纳言此番话,自然令他泪流不止,同情之心溢于言表。
天色忽然间暗淡许多,似乎知晓人心。春寒料峭,酷似冬天,到夜里,萧萧寒风刮个不停,连屋里点着灯也被风吹熄。虽说:“春夜何妨暗”,然仍不很自在,两人皆不愿就此结束交谈。直至深夜,那无穷无尽衷曲仍未及畅叙。匈亲王闻知餐中纳言与大女公子恩爱无比,便道:“你们深厚爱情并非仅为你所言如此吧?”他怀疑囊中纳言尚有不肯倾吐隐情,欲探询出来。这实乃委屈袁中纳吉。然旬亲王乃知情识趣之人,他除对餐君不幸与愁苦心境深表同情外,且以能言善辩之辞劝导蒸君,直至董君将久积胸中而无处倾诉愁苦吐为快,哀愁散尽。包亲王再与他商量二女公子迁居京都之事,袁中纳言道:“诚能如此,甚是可喜!否则彼此伤悲,亦深恐不安。非难以忘怀之人,不得遗爱,除此文,还有谁人?故有关此女基本生活,作为其保护人。但不知是否被人饶舌耳。”便将大女公子生前将其妹托他照拂之意,与旬亲王作些简单说明。但关于似“岩徽森林内郭公”那夜当面共谈之事,则隐秘心中。惟于心里寻思:“痛彻思念大女公子,而大女公子遗爱又仅此人,正应像旬亲王样庇护于她。”秦君对二女公子缺乏关怀很是内疚。继而他又想道:“如今悔恨莫及。若常生此念,断会生出愁情,恐将发生于己于人皆无利荒谬恋情,多愚蠢啊!”便断此念。但又想道:“但她迁居京都后,实能照顾她,恐惟有。”于是便协助句亲王准备迁居。
宇治山庄里人人皆喜笑颜开,忙着准备迁居。于各处选些年轻貌美、聪明伶俐侍女们,准备带往京城使唤。惟有二女公子想到今后迁居京都,这“伏邮邑”“荒芜甚可惜”心中颇觉难过,整日不停愁叹。然她又想到:若辜负他善意而长期闭居于此荒僻山庄,实无意趣,何况旬亲王时时来信诉怨:“如此分居两地,情缘必将断绝。不知小姐意欲如何?”这话不无道理。二女公子心思烦乱,忧郁寡欢,竟不知如何才是。迁居日期择定于二月初旬。眼看日子逼近,二小姐又苦恋起这荒僻山庄及其花草树木,毕竟于此生活多年,想到将迁至遥远京都,自己便如抛舍峰顶春霞而远去鸿雁而所往之处又非永久住家,倒似旅舍,岂不失却体面而遭人耻笑?因此顾虑重重,满腹烦闷,每口皆忧心忡忡。姐姐丧期既满,本应除去丧服,至于原举行技楔,然又颇觉薄情。她常常向人如是说道:“幼年丧母,已记不得母亲音容,不生恋念。姐姐便是母亲,当穿深黑丧服才是。”然而丧礼中没有此等规定,而她对姐姐感情极深,故此深感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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