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熟女御、侍女随意弹奏。她们在清静明月之夜奏出悠扬悦耳乐曲,那琴声特别动人心魄,耐人寻味。她们在内心里虽不大和睦,但从不在表面上显露出来。外表虽然纤弱,却能扣人心扉。正因为如此,佛才说女子有深重罪孽。就父母爱子辛劳而言,男子是不大需要父母操心。而女子呢,如果嫁个轻薄之人,即使是命运所迫,无可更改,为父母者还是要为她伤心。”他说是平常人之事,但他自己哪里又不怀着此种心情呢?尊君推究他内心,便很是问情地。答道:“侄儿确已不再留恋世俗之事。自身也毫无门精通技艺。惟有听赏音乐事,却实在难于舍弃。所以那位释迦牟尼弟子迎叶尊者,闻琴声而忘威仪,翩翩起舞。”他以前听到女公子们两声琴声,常觉不能展足,希望能再听到。八亲王想必是知道他心巴,便欲用女儿琴声作为他们互相亲近开端,所以亲自走进女公子室中,恳切地劝她们弹。大女公子取过筝来,只略弹数声便哑无声息。此时万籁俱寂,室内甚为肃静。天空气色与四周光景都很动人。尊君心驰神往,颇有与女公子们随意演奏之意。然而女公子们不愿与他合奏,大约是有所顾忌吧。八亲王道:“现在让你们熟悉下,以后你们好自为之吧!”他准备上佛堂做功课去,临走前吟道:
“人离草庵去,日后荒芜时。盼君勤惠顾,不负此言。今日与君相见,恐是此生最后次。只因心中感伤,难于隐忍,对你说许多有失体统话。”说罢潸然泪下。蒸君答道:
“自长结契,顾拂此草庵。终身殷勤护,不敢负君言。且待宫中相朴节会之后,定当前来叩访。”
上次那个老侍女弃君不问自语,蒸君直记于心中。待八亲王上佛堂会后,便将她唤来,要她继续叙述上次未曾说完话题。月亮即将没入山中,清光直泻入室。帝内人影窈窕,隐约可见,两位女公子便退入内室。她们见蒸君并非世间寻常好色之徒,说起话来斯斯文文,有条不紊,有时便也适当对答几句。勇君心中想起句皇子迫不及待地想会见这两位女公子。而八亲王如此诚恳地自愿将女儿许给,却并不急于得到,便觉得自己毕竟与别人不同。他想:“其实并不是有意疏远这两位小姐。和她们如此互相逼问,在春花秋月之时,又可以向她们尽吐哀愁之情与风月之趣,从而博得她们深切同感。象这样女子,如果将她们让与别人,也太可惜!”他心中已将女公子据为己有。
黛君子夜时分告辞返京。他想起八亲王忧愁苦闷,担心死期将至之态,深觉可怜,便打算在朝廷公务忙过之后再去造访。旬兵部卿亲王打算今年秋天赴宁治看红叶,正为寻找适当机会而冥思苦他木断地遣使送请书去。但二女公子认为他不是真心求爱,但也并不讨厌他,惟将此信看作无关紧要四时应酬之文,也不时回信给他。
深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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