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星戴月，踏霜破露而至，空归确有扫兴。烦请告知小姐，推得小姐为
道声‘可怜’，便无憾
。”这丑陋男子笑道：“小人即刻让侍女传告。”言毕转身欲走。袁君急将他唤住：“且慢！早闻你家小姐弹琴技艺卓绝，今日天赐良机，可否找
隐藏处所容藏身静赏？冒昧前去打扰，她们势必皆停止弹奏，岂不可惜。”黄君容貌丰采神俊，即便这粗莽耿直
男子，看也极感动，肃然起敬。他答道：“家小姐惟在无人之时方愿弹琴。若遇京中人来，即使是卑微仆役，她们亦静寂无声。大约是亲王本不愿更多世俗之人知晓家两位小姐，故不让其抛头露面。此乃他亲口所言。”蒸君笑道：“如何藏得住呢？他虽隐秘若此，但世人皆已知晓你家有两个绝色美人。”接着又道：“领去吧！非好色之徒。只因好奇，想证实她们确否丽于平常女子。”那人叫苦道：“这可麻烦！做这不知深浅之事，日后亲王知晓，定要骂。”两女公子居所前面，竹篱环绕，间隔森严。这巡夜人遂引滦君悄然前往。蒸君随从则被邀至西边廓上，也由这人招待。
蒸君将女公子住处竹篱门推开隙，悄然向内探望，只见几个传女正婢嫔立于高卷帘前，眺望夜雾中迷蒙淡月。檐前瘦弱女童，身着旧衣，似乎不堪这深秋夜寒意。另外几个侍女，神情与那女童并无两样。室内人，只在往后微露点身影，面前横陈把琵琶，手里正把玩那个拨子。朦胧淡月忽然明朗起来，这人道：“‘不用扇子，用拨子亦能唤出月亮来。”说着举头望月，那姿容甚是娇艳。另有人，背靠壁柱而坐，身体偏于张琴上，微露笑意道：“用拨子招回落日尚有理，但你却言招月亮，可让迷惑。”那笑颜天真优雅胜于前者。前者道：“虽未能招回落日，但这拨子与月亮真有缘呢。”两人随意闹雅谈笑，极为亲昵，那神态同世人所传言迥然不同，惹人怜爱。意君心想：“先前听年轻侍女讲读古代小说，书中常有深山野林秘隐绝色美人之类故事。当初以为不过是编书人胡编乱造而已，不想今日亲见，果有此类风韵幽雅好去处。”他心思此刻全系于此两位女公子身上。此时夜雾笼罩，无法看清院中。素君心中暗暗祈求月亮能够再明亮些。正在此时，隐约听见有人小声道：“户外有人偷看。”那帘子便立刻放下，人皆退入内室。然而并不惊慌，仍是从容不迫，悄无声息地躲避里面，衣衫级拳之音未曾听见。温柔妩媚之态。令人折服，秦君不由深叹其风流高雅。
他蹑手蹑脚地离开竹篱，行至外面，遣人回京，叫家中派车来接。又对那巡夜人道：“此次不巧，无线会见亲王。却有幸聆听小姐琴声，真乃三生有幸，此心已无遗憾。烦你通报小姐，容略诉顶霜踏露而来之苦。”值宿人马上进去通报。两位女公子未曾料到他会暗中窃听，深恐适才逸居闲处之状已被他看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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