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萤兵部卿亲王自悼亡至今,犹自鳏居。他曾求爱于玉望与三公主,均未遂愿,便觉得失体面,徒惹讥嘲。然而不甘独终身,便发心向真木柱求婚。式部卿亲王道:“如此倒也行,女子之福,首在人宫,其次是嫁与亲王。分之俗人,自以为嫁女儿与权势臣民,乃为大幸,则鄙俗之见耳!”当即便应萤兵部卿亲王。亲王轻易得之,反觉索然寡味。然虚及对方这隆盛声望,不便反悔,便与真木柱定亲。式部卿亲王极为看重这孙女婿。盖因这亲王诸文均无如意婚姻,自己辗转受气,至今尚且后怕,而外孙女婚事,又不能袖手旁观之故吧!他道:“其母乃疯人,且年盛年,其父又不爱之,放任自流。这孩子好不可怜呵!”因而尽心照料诸事,即使外孙女洞房饰置,也都躬身策划,真苦煞他。岂料萤兵部卿亲王怀念故妻,铭心不息瞬时。他推欲续弦者相貌肖似前妻。这真木柱姿容也甚可佳,然并不肖似其故妻。于是心有不快。以与真木柱同居乃苦恼之事。式都卿亲王大失所望,忧虑忡忡母亲虽神经病颇为厉害,但偶有清醒之时,也慨怨世事惟艰,前路灰暗,内心不胜抑郁。
髯黑大将闻晓此事,道:“果不出所料!须知这萤兵部卿亲王生性浮浪啊2”他原本就不赞同,如今更是快然不悦。玉髦尚侍闻知其所亲近者遇人不淑,也甚懊丧。她想:“倘当初嫁此人,受其浮薄,不知源氏主君与太政大臣会作何想厂此际回想往事,便觉煞是可笑可叹。又想:“当年本就不愿嫁与他,他来信却是情深意切,极尽缠绵。后来嫁髯黑,他或许要怨‘不识风情’。每思及此,总甚感羞耻。如今他成女婿,最令担忧便是他会将之前清说与前房女儿。”玉章对真木柱颇多关。乙,她装作不晓他们夫妻之间情状,常叫真木柱两个兄弟向这对新人问好,是故萤兵部卿亲王也怜悯真木柱,不忍将她离弃。但是式部卿亲王夫人,素好晓叨,她对这个新外孙女婿极不满意,时常咒骂。她愤慨地说道:“嫁与亲王,不得似人宫那般享尽富贵荣华,则其丈夫本当极尽挚爱怜措之意,与之亲密无间,方可聊以慰情啊!”萤兵部卿亲王闻知此话想:“她如此骂,岂不多怪?想爱妻在世时,也常常作些风流之事,却并未闻得如此严厉申斥。”极为不满,便越发追念故妻,整日闷困家中,抑郁不已。说来容易,不觉两年过去,他渐渐习惯这种生活,与新夫人仍保持种若即若离,恍地膜俄关系。
春花秋月,光阴茬再,冷泉帝已在位十八年。近年来他心里常想,口上常说:“无亲生皇子可继位,时感寂寥。况万事无常,人生如梦,很想卸却皇位,自在地与亲爱之人共度日月,做做私心所欲之事。”于是,他以新近场重病为由,突然辞位。世人颇感惋惜,说道:“主上龙华正盛,怎就让位?”但皇太子业已长大成人②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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