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般。而收养家中,世人愈将嘲笑,认为妄想教养这等不中用之人。外人言其相貌丑陋,其实远不至此。不如送于弘徽殿女御处,做个蠢宫女吧。”其时弘徽殿女御归宁在家,内大臣前往探望,笑道:“这个妹妹随你去吧。此事是考虑不周,时糊涂所致。吩咐你那些老年侍女教她规矩,免得别人耻笑。”女御道:“也不必担忧太多,传言未免夸张。只因柏木中将等料想她美貌绝色,便急急找来,期望太高罢。世人这般非议,她定甚为难过。”此番应答,甚为有礼,这弘徽殿女御并非绝色女子,但神态清丽,平易可亲,气质高雅。连内大臣见,亦暗自赞叹不已。便对她说道:“总之,是柏木因年轻而欠虑之故。”如此议论,着实委屈近江君。
商议妥当,内大臣便赴北厅探望近江君。从高卷帘子向下望去,但见伶俐年轻侍女五节君,正与近江君打双六。近江君揉着手,急急叫道:“小点子,小点子户见此模样,内大臣甚为焦虑:“啊呀,这成何体统!”便举手示意随从人等止步,独自轻轻走至边门,由门缝窥探。恰纸隔扇开着,可以览室内情状。此刻五节君亦尖声尖气叫道:“还报,还报!”不停摇骰子筒,久不肯掷出。内大臣心想:“两人模样轻优,如此不顾女儿家气度,真不知作何感想。”近江君虽面部扁平,但相貌亦有几分秀美,尤其头乌发,光泽鉴人。惟额角低矮,声音浮急。模样很像父亲,但却是拙劣得肖似。内大臣镜前自视,亦不得不暗叹前世缘孽。便于室外对近江君道:“此处还习惯,有否不妥之处?事务烦杂,未能常来看你。”近江君仍伶俐答道:“居住于此,与多年来日夜思念而不得相见相比,真是无忧无虑,心满意足得多啊!而那时就好比打双六手运不好,气死!”内大臣道:“是啊,身边可供使唤之人甚少,常孤独寂寞,盼你已久,而此事也并非易事啊!如果做待女,倒不必计较身份,于众人中即便有些粗俗行为亦不为人注意,可以放心。但仍有顾虑:倘外人知道这女子身份,那她不端言行必有损家人体面。寻常人家女儿尚且如此,不寻常自是……”话说到此,意已溢尽。但父亲这片苦心,近江君并不知晓,直杠杠地道:“不要紧,不要紧,不计较这些,若看太重,称小姐,反而让拘束。为爹爹倒使壶,倒是情愿。”听罢这话,内大臣忍不住笑道:“你怎能做这种活儿!若真孝敬父亲,你以后说话低声些,就长命百岁。”内大臣口吻带着调侃,说罢便照视着女儿。近江君又快语嚷道:“生来就这样!妈妈生前曾告诉,生之时,妙法寺那快舌长老来产房念经,便捡他这快舌头。妈妈亦甚为焦虑呢,这毛病是得改。”内大臣原本也有些忧虑,如此番话,可见她确有诚挚孝心,便说道:“身为长老,却进产房念经,足见并非好人。他这毛病,正是前世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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