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不胜言。唱罢,对玉望道:“你亦弹曲,如何?凡学技艺,须得抛却顾虑,不畏羞耻,方有所获,惟《想夫怜》曲你不宜弹。其他乐曲,须与人合奏,才易上进。”源氏如此谆谆教诲,不厌其烦。玉望于筑紫时,曾有自称出身京都某亲王家妇人擅长和琴,便请其教授。但她深恐所教不得法,羞于弹奏。然又迫切想学,便希望源氏继续弹奏,无意中靠近他道:“咦!这是何风相助,令琴音如此优美!”她醉心子琴声,那神态于火光映衬之下,艳丽无比。源氏笑道:“惟你这灵秀之人,才招来沁人心脾之风呢!”将琴推向旁。玉慧心中甚为厌恶。因传女在侧,源氏未能如先前般调戏于她,遂转换话题道:“诸公子为何离去?还未赏够抚子花呢!某日访内大臣亦来看看。真是时光如梭啊!二十年前雨夜,内大臣言及体状,如临眼前。”遂略告于玉髦。不禁感叹万端,即兴吟道:
“抚子娇艳新露出,探访篱根已有人。深恐他问及你母亲之事,令难堪,故藏你于此,让你受委屈。”玉髦甚是悲伤,亦吟道:“山畔托根等抚子,探访篇报是何人?”那神态生动,教人不胜依恋怜爱。源氏苦恋之情难耐,遂吟唱古歌:“若非来此……”以宽慰玉皇。
源氏频频探访玉望,过往甚密,深恐泄露引起非议。有时自己也觉有愧于心,只好暂作收敛。然此情终究难以忘怀,遂找出种种理由,致信玉皇。想:“与其这般繁琐,自寻烦恼,不如任情倾性,接娶过来。但如此定遭世人讥讽,于倒咎由自取,于她却委实冤枉。虽无限爱恋她,却断无让其与紫姬比肩之意。若列于妾胜之中,自己倒位尊名重,于她又未免委屈吧。若嫁于纳言之类寻常小吏,还能获得专注怜爱呢!索性将其嫁与兵部卿亲王或提黑大将吧!亦可就此断绝念头。”然见到玉量风姿,那念头又不由而起。近日犹借口教琴,频频亲近于她。
起初玉童因源氏言语轻优,很是厌恶。后见他不过如此,并无非礼之举,亦不再过分担心。遂习以为常,态度亦有所改变。回答源氏之话时竟带几分亲见之相。如此姣美可爱,源氏越发难舍,不肯就此罢休。心想:“别再犹豫,还是留下她再招个女婿吧,亦可伺机前来,偷偷与其相见,互叙衷肠,聊慰寂怀。如今她年事尚幼,不信风情,对心生厌恶;招婿之后,即便郎君监视森严,且人多眼杂,只要真心爱她,也是无妨。”这居心实甚荒唐,源氏自己亦感不安,左右为难,真是苦不堪言。二人之纠葛,堪称绝无仅有。
话说内大臣邪内众人,对内大臣新近找回女儿近江君甚为不屑,世人亦诽言轻视。内大臣告已闻知。日谈话中,非少将顺势言及太政大臣曾问他之事。内大臣笑道:“确有其事!他不也迎来个素不相识乡下姑娘,百般教养?素闻他极厌长舌之人,自己倒特别留意家之事,实乃之荣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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